宋应星辞官之时,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五品知州。
他是举人出身,数次进京参加会试,皆以落榜告终。
既然考不中,那就不考了,举人也可以做官,只是官小了点。
于是在崇祯四年,宋应星再次落榜后,便去了吏部报备,然后回乡服侍老母。直到崇祯八年,终于补了个任江西袁州府分宜县学教谕,成为一名未入流的教职人员。
在分宜县任教期间,他将心多年得整理成书,取名为天工开物。
朱由检说道:“卿家远道而来,辛苦了,王承恩,去搬把椅子来。”
宋应星赶忙推脱道:“草民不敢!”
“坐吧,不用客气,看茶!”
王承恩搬来椅子,又去侦查,忙前忙后。
宋应星显得有些局促,说道:“不知陛下召草民进京,所为何事?”
朱由检并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是拉了把椅子,坐在宋应星身旁。
“卿家先说说,为何要辞官?”
宋应星神色为难道:“草民老了,落下一身病,无力胜任知州一职,故请辞回乡,准备安度晚年。”
朱由检笑着道:“卿家不必如此拘谨,坐,喝茶!”
“草民不敢唐突……”
“朕跟你说说话,有什么不敢的。”
朱由检亲自端了茶,递了过去。
宋应星见状,哪里还敢推辞,慌忙双手去接。
朱由检说道:“朕看过吏部的考核,卿家从分宜县学教谕,到汀州府推官,再到亳州知州,考核结果一直是优秀,而今突然辞官,实乃朝廷一大损失。”
“草民多年来碌碌无为,实在是愧不敢当。”
“朕以为,卿还是称臣得体!”
“草民……”
朱由检抬起头:“嗯?”
宋应星只好说道:“臣愧对陛下圣恩。”
“此话从何说起?”
“臣为官以来,并未作出什么功绩,反而将精力放在着书上,如今大明内忧外患,臣却深感无力,无法为陛下分忧,是以心中难安,承蒙陛下召见,以礼相待,臣心中更加愧疚。”
宋应星辞官的最大原因,就是深感无力回天,已经心灰意冷。
“谁说你不能为朕分忧的?”
“臣,这……”
“你写的书,朕看就挺好啊!”
宋应星苦着脸,说道:“臣不该将精力放在杂书上,请陛下责罚!”
“朕为何要责罚你?”
朱由检笑吟吟地盯着对方,说道:“朕召你进京,就是要跟你聊聊这本书。”
宋应星诧异道:“陛下,您是认真的?”
“当然,否则朕将你千里迢迢召来作甚?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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