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沈瑶……
盛微宁最近确实没怎么看到她的消息了,网上全是她负伤停工的新闻。
程昱川留在家里的天数反而越来越多。
程建雄对程昱川的变化深感欣慰,盛微宁却偶尔坐立不安。
当程昱川主动提出请盛微宁吃饭时,她隐约预感自己摊上了大事。
追根溯源,罪魁祸首是程晏池。
另外,便属她作茧自缚。
她大致预料到,随着程晏池出现,许多事情的原有路线都开始脱轨。
“你为我妈跟我才住院,既然出院了,我请你吃顿饭不为过。”
公司就近的法式餐厅里,程昱川叫了两份西餐。
“还想吃什么?”
盛微宁拘谨地捏着餐巾:“不用。”
程昱川见她怪紧张的,心想可能因为他们初次单独吃饭,她觉得羞涩。
回忆片刻,又让服务员上了一道蘑菇蛋卷:“爷爷说你爱吃。”
这周到细致的安排更令盛微宁如临大敌。
思绪电转,她端庄一笑:“以前跟大哥陪爷爷吃饭,吃的也是法式西餐。”
听见程晏池的名字,程昱川面庞漾着的薄笑淡了些许:“他不是从不叫老爷子?还陪吃饭。”
“血浓于水,毕竟一家人,哪儿有隔夜仇?”
盛微宁瞄了眼程昱川颇为不悦的表情:“爷爷常感慨,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
程昱川不由得嗤笑:“我妈这次出事,绑匪规定了交赎金的期限,幸亏恒远底子厚,不然她肯定凶多吉少,短短三天上哪儿筹那么多美金?程晏池就算有,也绝不会借。”
盛微宁脸色微妙,掩饰性地拿杯子喝水。
程昱川对公司内部的资金运行太缺乏了解。
这餐饭吃得索然无味,两人几乎没共同话题。
程昱川问什么,盛微宁就答什么。
“程晏池这段日子安分吗?”
盛微宁双手捧着水杯,蹙眉思忖:“比如呢?”
程昱川目不转睛盯住盛微宁的眼睛:“你们去巴黎那几天,都做了哪些事?”
盛微宁神色如常:“见了客户……参加了两场酒会,别的也没多特殊。”
程昱川桀骜的俊脸掠过异样:“多半程晏池防着你,你探不到虚实不足为奇。”
“不太可能吧,大哥虽然心思深沉,对我还是以礼相待的。”
“蠢。”程昱川冷笑更甚:“那只披着人皮的狼,装模作样是家常便饭,你以为他为什么回程家?铆足劲想要报复我妈,你不得我心,他才没打你主意,否则你骨头早不剩了。”
盛微宁眼底烟波缭绕,程昱川总算说了句人话。
不过无论她得不得程昱川欢心,程晏池早把她吃干抹净。
程昱川看着低头切鹅肝的盛微宁,突发奇想:“你们平时一起工作,他有没有动手动脚?”
脑海划过那天目睹他们去巴黎的情景,程昱川总感觉芒刺在背。
盛微宁拿刀叉的手凝滞半空,硬着声线:“你别胡说八道!”
程昱川被盛微宁正气凛然的眼神陡然震慑,讪讪:“算我说错了话。”
落地窗外,一辆商务车徐徐停放餐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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