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雅筠的伤口并不严重,就一条比较深的口子。
但人家是大名鼎鼎的“国手”。
她的双手是身上最重要的部位,自然不能马虎。
盛微宁默不作声站在一边,看着程晏池低头为顾雅筠细致处理伤口的模样,内心风平浪静。
没什么好吃醋的,本来就是逢场作戏的关系。
无论他们是否和好,她吃醋都没立场。
如果说最开始,盛微宁的确想过嫁给程晏池假戏真做。
那么,在他目的逐渐暴露、顾雅筠随即出现之后,她对他就再没那方面想法了。
这段日子的纠缠,他们纯粹是各取所需。
好东西人人都渴望,但也得看自己有没有命消受。
即便真动心,那也不足以蛊惑她奋不顾身。
应欢评价她寡情薄性,还真是。
顾雅筠凝视垂眸替她贴创口贴的男人,腮边逐渐勾起隐约弧度,心里的愤怒又被甜蜜温暖取代。
四面围满程家人,场面兵荒马乱。
无论真情或假意,他们都在询问她的伤势,包括程昱川。
顾雅筠似不经意抬眼,盛微宁的身影赫然在列。
强烈的优越感洋溢胸腔,顾雅筠抿了抿唇。
她从小便是众星捧月的存在,顾家娇生惯养的千金。
盛微宁和她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只要她随便一个小动作,盛微宁这位所谓的程家少夫人不也要替她鞍前马后奔波吗?
白彤把顾雅筠细微的表情变化看在眼底,审视的目光定格寡言少语的盛微宁。
吃饭的时间因为顾雅筠推迟了一刻钟。
顾雅筠右手的食指被刀刃割破。
程建雄吩咐佣人给她换勺子,免得用筷子再挤压到伤处。
“程爷爷待我太好了,不用这么麻烦的,一点小伤而已,过几天就会复原。”
程建雄神色和蔼:“听说你下礼拜有音乐会,记得伤口别碰水,你是大提琴首席,手最要紧。”
“谢谢程爷爷。”
顾雅筠转向盛微宁,笑容灿烂:“我也要谢谢盛小姐的医药箱,盛小姐善解人意又温柔体贴,每次遇到突发状况处变不惊,我能认识你真的很开心。”
盛微宁依然坐在程晏池对面,他一左一右是白彤母女。
她不以为意地给自己夹了块糖醋里脊,没看程晏池,笑睨着顾雅筠:“别客气,举手之劳罢了,不足挂齿。”
顾雅筠瞥一眼同样优雅用餐的程昱川:“二位过不久便要结婚,我有那个荣幸参加你们的婚礼吗?”
这问题上次在米其林餐厅,她就拐弯抹角问过。
当时盛微宁顾左右而言他,想来根本不愿意嫁给程昱川,毕竟程昱川比起程晏池差一大截。
顾雅筠双手合十,若有若无地望了眼身侧的程晏池,眼里含着羞涩情意,语气饱含憧憬:“女人这辈子最美的时刻除了为人母,大概就是穿婚纱的时候。”
在座的俱是人精,顾雅筠的意思昭然若揭。
盛微宁抬眸,神色未变,附和道:“我也这么觉得。”
程晏池慵懒后靠,眉峰漫不经心动了动,神情寡淡。
程昱川舔了舔牙,不阴不阳地笑一声:“不必羡慕,我大哥很快会如顾小姐所愿,男人嘛,面子最重要,女追男隔层纱,你多努力、多主动,拿下他迟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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