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心不在焉,托盘没放稳砸向地面。
盛微宁低呼,下意识弯腰捡,指腹刚碰到锋利瓷片又被割伤了。
佣人大惊失色,慌忙给盛微宁拿药。
盛微宁看着她匆匆离开,冷静地抹掉血,摊开左手,纸包暴露灯光里。
*
时钟与分钟重合到二点,整栋别墅的灯差不多熄了。
卧室漆黑,盛微宁歪坐藤椅,眼神平静,眼瞳折射着寒凉月光,衬得面容凉薄。
分钟又走了半圈,盛微宁拿起手套跟相机出门。
走廊深陷黑暗,盛微宁放轻脚步走向程昱川的书房。
门没反锁,她轻易推开了。
特殊的气味扑面而来,地上堆着男女的衣服,一路延伸进内卧。
盛微宁神色冷淡,没半点遭遇未婚夫背叛的伤心。
他们这么忘情,药是主因,次因则是沈瑶因她感受到威胁。
盛微宁等了几分钟才靠近书桌,借着月辉翻查文件袋。
当完整的图纸跃入视线时,她怔然。
记得程昱川曾说过茂名的设计理念别具一格。
的确如此,他没夸大其词。
肖家竟用瓷板画做大楼内部幕墙。
如果真成功,恐怕要在镜海引领新的设计浪潮,肖家也能再创佳绩。
盛微宁盯着图,冷笑。
她点亮手电筒迅速拍下那张张精美的图设,神经绷得紧,内心却格外淡定。
做完这一切,盛微宁照印象把文件袋原封不动放回去,连边角都分毫不差。
内卧动静全无,书房岑寂到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跟心跳,盛微宁扣紧相机大步跑向门口。
拉门之际,外面也有人撑着门缓缓推开了。
盛微宁悚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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