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问许锦洲最想做什么,他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弃商从武,不再受商籍限制,能去战场上为国抛头颅,洒热血。
如果问他最怕什么。
“我最怕,护不住爹娘,护不住许家。”
他好像陷入了一场梦魇,又好像这不是一场梦,而是真真切切的人生。
身为首富的许家经历了断断续续无数莫名的针对于打压后,父亲决定孤注一掷,命他带着许家最重要的一批货物南下。
可就在途中,一个神出鬼没的身影,将所有人拿命守护的货物付之一炬。
“你究竟是谁?!”许锦洲歇斯底里地咆哮声响彻云霄。
熊熊的大火中,那人转过身来,未被面罩遮挡的眼睛冷漠死寂如一滩死水,不带任何情绪。
货物没了,许家完了。
他疯了,一定要知道是何人与他们作对!
他不要命地冲上去与那人搏斗,愤怒冲昏了头脑,让他的攻击毫无章法,更何况那人的武功全是杀技,一招一式毫无破绽,犹如一个天生的杀人机器。
于是许锦洲不出意外地败了。
如一条落水狗一般躺在地上时,他的胸膛急剧起伏,他能听见自己喘息时喉咙里的杂音。
那人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也终于看清了这个人的长相,毕竟他不要命也要挑开这人的面罩。
然而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影、影子!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几乎要将自己的内府都吐出来,他喊得反胃作呕,雨水在他的眼窝处汇聚,涩得生疼。
影子没有说话,许锦洲以为他会举刀杀了自己时,他却转身就走了。
“为什么?!殷满满!啊!”
绝望的哭嚎声盘旋不绝。
待许锦洲回到家中时,迎接他的却是满面缟素。
父亲被活活气死,母亲本就身体不好了,也随着一起走了。
眨眼间,许家彻底没落,他沦为孤家寡人。
好不容易蹲到殷满满出行,他拼死一搏刺杀,却仍旧敌不过她身边的影子,终于结束了短暂的一生。
漫长而痛苦的梦魇散去,许锦洲满头大汗地一坐而起。
“哎呀,小伙子,你终于醒了?”
一道和蔼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许锦洲猛地转头,血红的眼中还带着杀意。
待看清眼前是个慈祥的老婆婆时,他才终于缓过神来。
“婆婆,是您救了我吗?”一开口,沙哑的嗓音让他有些陌生。
所幸眼前这婆婆并未被他吓到,而是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摸索着端起了桌上放着的碗递过来。
“婆婆看不见,可不是婆婆救的你,是婆婆的孙女儿在沙漠捡到你的,她现在出去放羊去了。”
“羊?”许锦洲稍微一动,便察觉到自己的左腿传来疼痛,他掀开一看,果然上面缠了绷带,还绑了木板。
似是听见了动静,婆婆安抚道:“你的腿受伤了,我让娜依找了巫医,给你上了药,放心,休养休养就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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