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房间太暗,你害怕停电,吓傻了。”
“我不怕的。”秋眠一直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问什么答什么,“只不过……”
“嗯?”周引弦尾音上扬,语气里带着点儿莫名的缱绻意味,“不过什么?”
“我好像……”秋眠视线落到他的脸,又移到他的薄唇,逃避似的最后只敢盯着他耳朵,“没什么,我好像有点困了。”
刚刚嘴唇不小心碰到的,到底是他的脸,还是他的……
“ok,早点休息。”
周引弦起身,拿起茶几上的手机,低头看她:“用不用拉你,脚麻么?”
“没关系。”秋眠扶着沙发勉强站起来,小腿有些发麻,因此没再继续往前走,“我就不送你了,晚安,周老师。”
“晚安。”
周引弦转身离开,到了门前,侧身回眸。
他手机还亮着灯,冷酷不羁的俊脸在明暗交错中增添了一抹柔和。
“昨天忘了说。”
“也祝你平安。”
关门声轻轻响起,如同他每次离开她家时一样,关门的动作很温柔。
秋眠回过神来,腿麻的感觉还未完全消失,整个人再难站立,直直地栽倒进沙发里。
仿佛溺水许久终于上岸得救,放肆又畅快地大口呼吸起新鲜空气。
然而脑子仍旧混沌,不停地重复播放——
她突然像拥有了上帝视角,在那样的昏暗里,也能清晰无比地看见,周引弦朝着她的方向慢慢凑近。
性感薄唇一点点地缩短距离,仿佛下一刻就要贴上她的耳朵。
明明是贴在她耳边说话,看上去却像是在虔诚地亲吻。
“啊……”
秋眠埋在沙发上低声哀嚎。
甚至,脑袋刚好趴在了他刚刚靠过的地方,鼻尖似乎还萦绕着未完全散去的、熟悉的、他身上的、若有似无的、好闻的柑橘香。
为什么,他明明只是怕她听不见才凑近,如此正常的举动,自己就……
就、就被撩拨得头脑发昏。
疯了。
-
秋眠失魂落魄地过了两天,一次也没再见到周引弦,终于才勉强从那个像梦境一样离奇的圣诞夜里脱身。
岑溪观察了她整整两天,再也没能忍住,将她抓住盘问:“这两天发生了什么?”
秋眠端着水杯有些懵:“怎么了?”
“你不对劲。”岑溪言简意赅,“说吧,遇上什么事儿了,姐姐帮你摆平。”
“……”秋眠指了指自己工位上的电脑,“有,工作好烦,你帮我摆平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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