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铺三等,上等纳银十两,中等纳银五两,下等纳银三两,务必三日内缴齐。
如有抗征者,杖责四十,充军发配。
钦此!
"这是要逼死我们啊!"一个识字老汉看着告示,颤巍巍地道,"原本一亩地才交一斗五的,秋天才交过,这下子又要交三斗,这可怎么活啊。。。。。。"
"就是,平日里三亩地才够一家子过活,现在一下子多交这么多,这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吗?"
"我家那小铺子,平日里一个月也挣不了三两银子,这下好了,直接要交三两。。。。。。"
看着百姓们的议论,陈北芒眸中闪过一丝寒意。
他想起了当初自己在位时定下的律例:征粮不得超过存粮三成。农户按田亩征税,贫户每亩不过半斗,富户也不过一斗。
商铺也是按月利润抽成,最多不过两成。
可如今,这些律例早已被宋采薇弃若敝履。
"北芒。。。。。。"洛青衣轻轻握住他的手,她知道这男人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街边茶摊上,几个茶客正在窃窃私语。
"诸位,这都什么事啊!陈王爷在时,何曾见过如此重税。。。。。。"
"嘘!这话可不敢乱说。。。。。。"
"怎么?说句实话都不行了?那时候哪像现在这样。。。。。。"
"闭嘴!你不要命了?"
陈北芒脚步一顿,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这些子民,曾是他用命守护的百姓。
安阳城被破,朝廷不派兵援,致使匈奴南下,却要他们承担这无妄之灾。
可眼下,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他握紧了拳头,又缓缓松开。
现在的他,能做的就是尽快在落霞县站稳脚跟,尽快回来。
等那时,他一定会让这些百姓重见盛世!
"走吧。。。。。。"他低声道。
洛青衣点点头,跟着他迈出临安城。
身后,晨曦中的临安城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征粮的呼喊声,百姓的哀求声,此起彼伏。
这座他曾经守护的城池,如今却成了压榨百姓的工具。
不只是临安,恐怕大宋各地,都在上演着这样的一幕吧?
那些他曾走遍的城池,那些他曾守护的百姓,如今又在承受着怎样的苦难?
冬日的寒风中,陈北芒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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