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仁和刘佩佩径直来到一盆松树面前,长生殿的老板走了过来,问:“一看二位,就知道二位是有品位的人,二位是不是买寿松给老人祝寿啊?”
刘佩佩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是给老人祝寿?”
老板用手往那排贺架上一指,说:“那上面摆放着风铃,八音盒,生肖动物玩具,长生结等等生日精品,那是适合年轻人买给年轻人的生日礼物,松、鹤、龟是适合晚辈买给老一辈的生日礼物。”
刘佩佩对老板说:“你的眼光不错,我们为60岁的老人祝寿,就买一盆寿松。”
老板听了,不以为然,指着一只装白鹤的金丝笼,说:“呃,那怎么行?俗话说得好,松鹤福寿,双喜临门,你们除了买一盆寿松外,最好还买一只仙鹤,这样才吉祥。”
傅仁说:“老板,你倒是会推销生意,如果我买三样,除了买松鹤之外,还买龟,你又怎么讲?”
老板很精明,一听就知道他如果回答是三样,就会落入言筌,他偏不上当,说:“我只建议你们买两样,单数不吉利,好事成双。”
傅仁说:“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双数偏偏代表了祸,单数代表了福,这又怎样讲?”
老板说:“你愿意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吗?”
傅仁说:“我愿意福气百至,灾祸零行。”
老板问:“你愿不愿意买松鹤双至。”
傅仁说:“好吧,看你这么能说会道,又推销了这么久,不买两样也不好意思了,就买两样吧,不过,你得先打开笼子,让我看看仙鹤。”
老板带傅仁和刘佩佩走到一只金丝笼旁,打开笼子,从里面抓出一只白鹤,白鹤很温驯,不动不叫,被送到傅仁的手中。
傅仁接过白鹤,把玩一番,欣赏不已:“天为松世界,云是鹤家乡,白鹤啊白鹤,你除了象征长寿,还代表了远大的志向。”
刘佩佩说:“我也喜欢白鹤。阿仁,你交给我看看。”
傅仁把手中的白鹤向刘佩佩递送过去,谁知,温驯的白鹤忽然一反常态,变得极为暴戾,唳地一声长叫,展翅一飞冲天,从傅仁向刘佩佩交接的双手之间飞逃而去,毫不留恋。
长生殿很大,而且大门敞开,白鹤在殿顶旋转一圈。
长生殿里的顾客看见白鹤在殿内飞翔,一片喧哗,纷纷叫嚷:“这是仙鹤,吃了它可以成仙,快捉住它,快捉住它。”
可是白鹤还是在众人的叫嚷声中,飞出高高的大门,飞到长生殿敞开的窗口,到天外的家乡纵横遨游去了,正应合了傅仁之前所言:云是鹤家乡。
刘佩佩眼睁睁地看着白鹤飞走,哀叹一声:“白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傅仁回头瞅着老板:“我们要不要为这只飞走的白鹤买单?”
老板反问:“你说呢?”
傅仁无奈地说:“好吧,现在就结帐,买白鹤的钱和买寿松的钱都算我的。”
真是冤枉,傅仁没有得到白鹤,也要为之付钱。
更冤枉的是在傅仁买下寿松走后,老板居然向长生殿的窗外吹响一声长长的呼哨,把飞走的白鹤召唤回来了,他等于骗了傅仁一笔钱。
这是后话,暂且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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