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无名怒火一窜三丈高,厉声吼叫:“你们娘俩还嫌家里不够乱?吵吵闹闹干什么?成何体统?”
刘兴邦的声音像一道黑色的霹雳,震惊了方芳母女。
方芳立即与女儿从拥抱中分开,瞅着丈夫,说:“老公,你吼什么?我们娘俩正被金霖欺负!他要甩掉女儿,还要她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这真正是欺人太甚啊。”
刘兴邦闻言,眉头蹙得像一座小小的山丘,目光严厉地望着金霖,说:“我和你父母已曾商定好了你们的婚事,你想毁婚是不是?你想毁婚征得我女儿同意了没有?征得你父母同意了没有?征得我和方芳同意了没有?”
金霖回答不上来。
刘兴邦用颤抖的手指头,指着金霖,说:“你简直就不是人,你跟我大女儿谈恋爱谈了四年,不要她了,然后跟我二女儿谈了五年,又不要了,玩了就扔,这就是你的德性吗?”
刘兴邦常年身居高位,脸上自然散发出一种威慑人心的气场,这种气场压迫着金霖,让他感到窒息。
金霖又听见刘兴邦说:“我们刘家也不是好欺负的,你对我们刘家的女儿忘恩负义了两次,我希望你收回这一次,不然,我豁出这条老命,跟你们金家拼了,你们金家很多生意是我关照才做成的,我要翻脸,你们会蒙受巨大损失。”
金霖的身子颤栗了,尤其是刘兴邦说他忘恩负义过两次,第一次是他背叛刘佩佩,这确实是他的过失。
而这次他提出与刘姗姗分手,被刘兴邦视为背叛行为,这使他觉得自己理亏。
他的脸上沁出了虚汗,背脊被冷汗沾湿了。
沉吟了半晌,金霖才怯怯地望着刘兴邦和方芳:“伯父,伯母,我的确是对不起你家的大女儿刘佩佩,至于刘姗姗……”
刘兴邦一吼:“你对不起我大女儿,难道认为我小女儿对不起你?”
从内心深处讲,金霖确实觉得自己对不起刘佩佩,但刘姗姗却对不起自己,她心术不正,总是在自己面前弄虚作假,可是这叫他如何解释呢?
现在木已成舟,谁叫他控制不住欲望,多次与刘姗姗上床,结果在她的体内种下了生命的种子,生米做成了熟饭,自己又没本事把熟饭变成生米,还能怎么办?认命吧!
他只好接过刘兴邦的那句话说:“不,不,不,算了,都到这田地了,我再也不提分手了。”
刘姗姗听了,立即破涕为笑,再次扑到金霖的怀里,柔声说:“阿霖,我知道,你说不要我,那只是你一时对我的误会,我相信你会记得我从前对你的好,不会抛下我和孩子的!”
金霖摇摇头,他如同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他不便推开刘姗姗,顺从地抱住她,淡淡地说:“命运为我们安排好了结局。”
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是怎么怀上孩子的,每次做那种事,他都采取了安全措施,结果她还是怀上了孩子。
怀孕会不会是刘姗姗逼婚的阴谋?
唉,算了,人生所有的结局都已写好,所有的泪水都已启程。
所有的泪水自己得咽下去。
刘兴邦见金霖简简单单说了一句话后,就一直不说话,好像又反悔了一样,就说:“既然不提分手了,那么婚礼还是按先前双方家长商议的那样照办,你回去跟你父母商量一下,是不是尽快把你和我女儿的婚事办了,最好过两天就去民政局领证。”
金霖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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