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霖把刘姗姗一直送到家,家里的客厅萦绕着一团温馨。
大客厅里,刘姗姗的父亲刘兴邦和母亲方芳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方芳听到开门声,最先看见金霖抱着一身湿淋淋的女儿回家,惊叫着:“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惊叫声惊动了刘兴邦。
刘兴邦回过头,同样看见了一身湿淋淋的女儿,皱了皱眉:“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不小心掉进水里了?快进卧室换衣!”
方芳站起身,从金霖手里接过刘姗姗,把她抱进卧室里,给她换了一身干衣。
换了一身干衣的刘姗姗跟着母亲再次出现在客厅里。
刘姗姗向刘兴邦叫了一声:“爸爸,我今天跟阿霖去海边散步,下周就是我26岁的生日,阿霖问我打算在哪家酒店举办生日晚会?”
刘兴邦说:“恭喜你快要过生日了,你是不是太高兴?掉进海里了。”
刘姗姗气愤地说:“我没有掉进海里,这事儿真气人,我都不好意思说起。”
金霖代刘姗姗说出了真相:“伯父,父母,我们在海边遇到了姐姐,姐姐一见我们就横眉冷对,我们跟她打招呼,她爱理不理,还说伯父伯母一家从没把她亲人,一有困难就利用她,姗姗向她发誓,一家人并没有歧视过她,她只好跳水自杀来证明一家人的清白。”
他所说的姐姐自然是指刘佩佩了。
方芳一听,立即大骂:“她只爱她亲妈,把我和我女儿一直看成外人,甚至认为我和我女儿不该进这屋子,从小就敌视我们,这不,害得我女儿跳水,幸亏有阿霖在场,不然我女儿性命难保了,都是她惹的祸。”
刘兴邦叹了一口气,说:“难怪她不肯帮我们。”
刘姗姗说:“她要是肯帮我们,海水就会枯干,她甚至还以她妈的死跟我妈有关呢。”
方芳越想越生气,说:“她心里一定认为就是我害死了她妈,一直想报复我们全家。”
刘兴邦看见妻子和女儿对自己前妻的女儿越骂越凶,心里有些不高兴了,大声说:“好了,她毕竟是我亲生女儿,别说她的不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此时,金霖也说不出什么意见,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呆下去了,就向一家三口告辞:“伯父,伯母,我把姗姗送回家了,我也该走了。”
然后,他转过头,对刘姗姗说:“我走了,你好好保重,如果不舒服,就在床上躺一会儿。”
说完,他就大步跨出了客厅,回到他自家去了。
金霖走后,刘姗姗陪着母亲方芳看电视,刘兴邦则无心陪唠唠叨叨的方芳母女二人呆下去,一头向自己的书房里扎去。
书房里很安静。靠墙壁放着一排白色的书架,书架的顶上排着一盆天冬草,草已经长得有三尺多长,像香藤似地垂挂下来,绿色的叶子把一些书隐隐约约地掩盖着。
书籍中有一部《辞海》,一部《近思录集注》和一部《四书五经》,这是古书,还有一部现代人写的《脏官现形记》。
他从《四书五经》里抽出一本《论语》,翻开书页,看到一句孔子的话: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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