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佩佩回到出租屋里,心情郁抑,坐在屋里的床上,痴痴忡怔,目光透过窗口,可以透视到大海。
海面很平静,反射着粼粼波光,海鸥贴近海面飞翔,白云在天上轻舞。
大海的平静反衬出她心里的不平静,海鸥的快乐反衬出她心里的不快乐。
她拿起床头的二胡,想拉一曲山歌,可是又想不出自己所喜欢的曲目,也就作罢。
她的宠物狗见到主人闷闷不乐,就摇着白色的尾巴,像一只仙界的白狐,轻轻地走上来,用嘴凑在她的身上轻吻。
多么懂事的狗啊!
这使她想起一则与此相反的故事:某农民种菜为生,养了一条狗,让狗帮他看守菜园,有一天,这条狗不小心掉进了井里,农民想把狗从井里捞上来,于是他跳到井里。
但是,狗却以为主人下来的目的是要把它再按到水里,淹死它,所以狗等主人一挨近它,一口咬过去,狠狠咬了主人一口。
主人忍着巨痛,一边往井上爬,一边认为这条狗恩将仇报,无情无义。
刘佩佩认为这一则故事歪曲了狗的形象,狗根本不会恩将仇报,只会永远忠于主人,主人落难的时候,无力养活狗了,狗反而会拯救主人。
真正恩将仇报的是人类,比如她的前任恋人金霖在几年前瘸了腿,是她带领他在沙滩上练习行走,经过两年练习,他的腿康复了,可他对她的感情却不在了,像失重的天平一样偏向她的妹妹刘姗姗。
呵呵,不能回想往事了,一想起金霖和刘姗姗,她的心海就掀起惊涛骇浪。
正当她处于情绪极度低落的时候,傅仁来了,傅仁见她脸色阴郁,开口问:“外面太阳很大,你脸上好像要下雨,你怎么了?”
刘佩佩说:“回家挨骂了。”
傅仁一紧张:“谁骂你?为什么骂你?”
刘佩佩说:“没什么?算了,我……我……不想提起。”
傅仁说:“你把心里的不愉快说出来,就会好受一点,到底出了什么事?”
刘佩佩说:“就是你调查的那件事,我回家试探我爸爸,他发火了,发誓绝对没有干那种伤天害理之事,我后娘和她女儿夹在一起围攻我。”
傅仁说:“我正是为这件事而来,我想了好几天,觉得扬六狼所说的刘兴邦绝对不会是你父亲,但也不是和你父亲同名的人。”
刘佩佩瞪着他:“你怎么就那么肯定?”
傅仁回答:“我昨天叫王兵去了派出所一趟,派出所的户籍警和他一起清查了全市所有成年男人的户口,全市叫刘兴邦的人有五个,一个七十多岁,躺在医院里,老人家活不了几天了,怎么会跟加害你?”
这就是她屡屡拒绝的男人,为了她的事操心得竟如此细心,刘佩佩的心里掠过一阵暖流,充满了感激。
刘佩佩正面凝视着他,点点头,说:“这老人自身难保,不可能从病床上爬起来做坏事,可以排除他,第二个呢?”
傅仁说:“第二个更不可能了,他做生意破产了,债台高筑,整天到处筹钱还债,他哪里拿得出30万买通扬六狼?他只会被别人收买。”
刘佩佩说:“你再说第三个。”
傅仁说:“第三个是混混,跟人打架,把人打伤,坐了几年牢,出狱后又犯了盗窃罪,被判刑入狱七年,现在服刑已四年,还有三年刑期,难道他从监狱里逃出来收买扬六狼?”
刘佩佩又点点头。
傅仁说:“第四个半年前就出世了,他不可能从棺材里爬出来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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