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用了吗?把他拖下去,禁闭在太子宫中,没有朕的手谕,谁都不准放他出来!”
有了这句话,那些御前侍卫方才匆忙忙拔出刀来,银亮的刀身,照出元珩错愕的脸来。
“父皇,我是被冤枉的!”
“父皇,你听我解释!”
元珩急急解释,但是回应他的,不再是往日里柔和而期许的父亲的面孔,而是如同岩石一般冷酷的帝王的面孔。
面对这样的脸,元观蕴反而找回了一些熟悉的感觉。
他清楚的记得,在母亲棺材前,他所看见的便是这样的面孔。
也许当时被他称之为“父皇”的男人,在他母亲棺材前看着他时,心里想着的,只是这样的话吧:
若是这孩子,能和母亲一样害急病去世,便省了我的事。
“父皇,有人陷害我,父皇,此时此刻,您更该明察秋毫,岂能自断臂膀,叫亲者痛仇者快,更陷自身于不利……?”
孔武有力的侍卫早已将太子押走了,但太子不忿的声音,却还遥遥传来。
底下众人神色各异。
端木桅神色异样得最为明显,他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但现在聚集在大殿中的人太多了,他也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人,并没有谁太过关注于他。
正当此时,端木惟明突然上前一步,跪地进谏道:“陛下,此刻情况未明,太子素来侍君至孝,陛下又仅此一子,储君之位稳如磐石,太子何必冒奇险行此无君无父之事?此番定是有□□离间天家亲情,意在动摇我端朝根基,好坐收渔利!臣恳请陛下派精干彻夜调查,缉捕真凶,还太子清白!”
端木惟明这一席话,换来虞汝晦惊疑的一眼。
身为太子岳家的虞汝晦,尚且没有端木惟明动作快!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是太子岳家,倒不宜太过迅速的为太子说话。
便是这么一踟蹰间,现场的其他人已经效仿端木惟明,争先恐后的跪地为太子求情了。
虞汝晦也就顺水推舟,加入求情行列。
一下子,大殿之中,除了侍卫之外,只有圣人还站着了。
圣人看看左边,看看右边,最后不怒反笑,和声说:“你们是在逼宫吗?”
“臣等不敢……”
“是觉得太子明天便要成了圣人,迫不及待的向他表达自己的忠心吗?”
“……”
“太子为何不可能谋反?”此时圣人反问,接着他点名道,“司徒,你一向博古通今,你来算算,自古以来谋反的太子有几个!”
端木惟明:“……”
“虞尚书,”圣人又点名,“你素性才思敏捷,你来分析,太子此刻谋反的好处!”
虞汝晦:“……”
“打量着朕只有一个儿子,只能传位给他了,是不是?”圣人声音里,风雷涌动,“所以他狂悖昏乱了,你们,也跟着狂悖昏乱了!”
众人参差地说着不敢。
可是虞汝晦和端木惟明的心,都随着圣人的话,微微一突。
虞汝晦觉得这次的刺杀,九成可能,不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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