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灯被赵老板一盏盏洗过,水修头顶的那朵轮回花,颜色也变得十分灿烂,但比起外面轮回树上的那些,却还是暗了不少。
“还差一个。”赵老板沉吟片刻,瞄了我一眼,笑着说:“机缘未到,急不得。”
这次洗好命灯,水修终于对外界有了反应,也能自己做出判断,不再是之前那个呆滞的跟着我乱走的木人。
但是,因为还差最后一份同时具备阴阳两命的童子尿,水修的反应并不是十分正常。
有点像程序错了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抽风,做点儿不同寻常的事儿。
就比如现在——
“丢丢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婿没有好彻底,你怎么能让他干活啊?”爹满身满脸都是黑灰,站在院子里一边弹着身上的灰,一边骂我。
他背后,是我家还在冒着烟的灶房。
“爹,对不起。”我拉着水修,一起跟爹赔罪,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刚刚我把床单给水修,让他帮我拿去给娘,一起洗,他明明跟我说他知道了,结果他居然把床单丢进锅灶里,要不是爹恰好路过,整个灶房恐怕都没了。
娘拉着水修的手,疼惜的看着他,说:“丢丢啊,这以后你有什么事,跟爹娘说,啊,等秦女婿彻底好了,你再使唤他,让他好好的伺候你。”
我一脸黑线,怎么娘说的,就好像我在欺负水修一样。
“哟呵呵,这个笨蛋又闯祸了哎。”刘新丰蹲坐在我家院里的矮鱼缸上,冲我们挤眉弄眼。
木一从鱼缸里冒出一个湿漉漉的头,甩了甩,说:“水修叔叔真奇怪啊,我早上还看见他骂丢丢阿姨,不会照顾自己呢。”
“你们又偷跑,刚子呢?”我无力的叹气,问。
这四个小东西现在认了刚子做干爹,每天以欺负刚子为乐。刚子去龙宫就跟着去龙宫,刚子回家就跟着回家,刚子来找我,当然就跟到我这里。
关键是,他们四个走到哪儿,就闹到哪儿。
总是趁着水修迷迷糊糊的时候欺负他和秦家庄的乡亲们。
不过通常,都会被水修欺负的很惨,乖乖的躲回龙宫去。
“鱼缸的水,连了龙宫吗?”水修看了一会儿,走进灶房拿了个瓶子,摸了摸刘新丰的头,把他按回鱼缸里,接着,把手里一整瓶的东西,都倒了进去。
“啊啊啊!!”
“芥末啊!!!”
“好辣啊!!”
这俩熊孩子的哀嚎声越来越远,水修抬脚一踢,哗啦——
矮缸里的水全部倾洒在院子里,里面养着的那些草鱼,扑腾扑腾跳个不停。
他弯下腰,稳稳的把鱼一条一条捡起来,放进旁边的小盆里,洗了洗手,走到我跟前,说:“丢丢,你没发现鱼缸底有阵法吗?”
“没。”听他这么说,我探头去看,果然在鱼缸底画着一个传送阵法。
“唉,你这个小笨蛋。”水修揉揉我的头,蹲下去,对着我肚子,说:“宝宝,是不是你让妈妈变笨了?”
呃——
他这是正常运转了?
“咳……”我干咳一声,说:“我这不是笨,只是没想到他们也会画阵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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