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哭喊着护着女儿,奈何寡不敌众,村民们围着叶妈妈,要求她把叶柳扔到河里淹死。
那次叶妈妈真吓坏了,把叶柳抱在怀里痛哭流涕,“叶柳,你别听他们瞎说,娘不会舍得让你淹死。”
“叶柳别怕。”
叶妈妈把她藏到床底下,“谁敢欺负你,娘立刻跳下去陪着你。”
“娘。”叶柳搂着叶妈妈,“咱们一起淹死。”
“傻孩子。”叶妈妈抹掉泪痕,安慰叶柳:“娘不会让你死的,就是拼了命娘也得保住你。”
“娘,我不怕死,死亡其实挺好的,没有烦恼,没有压力,没有痛苦,可是娘,我想活着,我舍不得你们。”
叶柳哽咽,“娘,我不想死……”
镇远侯眼眶湿润,“好,不死,不死!”
“呜哇哇……”
镇远侯儿子突然嚎啕大哭,“我讨厌你们,我不要你们了。”
他摔碎瓷碗跑出去,不管不顾的往河边冲去,“我不想活了。”
“阿泽。”镇远侯追了出去,“阿泽。”
叶柳犹豫了一瞬,跟了上去。
镇远侯儿子扑通跳入湍急的河水中,挣扎几下便失去了踪影。
叶柳瞳孔猛缩,飞快脱掉鞋子跃入河水中,奋力游到镇远侯儿子身边,伸手捞了捞,“不要,不要死啊。”
“叶柳……”镇远侯眼角泛酸,喃咛般喊了一声。
“您别怕,您还有我呢。”叶柳拽着儿子往岸边拖拽,“阿泽,别怕,别怕,有我在,你绝不会死的。”
她的眼睛被河水染得血红,“阿泽你坚持一下,娘马上带你走,带你去治病。”
镇远侯儿子双脚乱踢,嘴唇颤抖着,“不,不,我不治,我宁可去死,死了我也不会去找你们。你们不配当我的父母,不配!”
叶柳眼圈发红,“你说什么糊涂话。”
镇远侯儿子不停拍打河水,大声嚷着,“你们不要拦着我,我不想活了。”
“你冷静一点。”叶柳咬牙,“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我的名节毁了,我还怎么做官,怎么嫁个好人家?我不想嫁人,我一辈子不结婚了。”
镇远侯目光复杂,“你……你是个姑娘家,怎能守寡?”
“我不想活了,我不想娶妻生子。”
叶柳抓紧镇远侯的袖口,“您就当我自私,我只想活着!”
“胡闹,胡闹。”
“叶柳,叶柳。”镇远侯轻轻拍着叶柳的肩膀,“莫慌,你不会死,爹定会替你报仇,我不准任何人侮辱你,我的女儿是天下间最漂亮的,比那些千金小姐都美。”
“您不会让我死?!”
“我答应你,不论是谁都休想欺负你,爹不会再让人伤害你。”
叶柳松了一口气,眼角挂上晶莹的泪珠,“谢谢爹,我就信您一次,以后您要对我好点,我可不想死得憋屈,不想像您一样窝囊,被人随便捏扁搓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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