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的工作人员帮忙叫了车,钱与舟拄着拐出去,和正在排队等签售的乐迷朋友们鞠躬道歉。
“真的不好意思大家,家里人临时出了事,我现在得赶回去。真的很抱歉我要缺席接下来的签售,我们会出补偿方案的。”
事出有因,大家都很理解,有热心肠的乐迷朋友说自己是开车来的,可以送钱与舟去机场。
钱与舟道了谢,就赶紧走了。
去的路上,钱与舟一直在看时间,谈昕看他太紧张,就跟他闲聊:“有时候我觉得北京真的太大了,不住在一个区的人,想见一面都难。”
钱与舟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大学的时候谈恋爱,我和他一个在海淀一个在朝阳,见一面光是坐地铁就要花一个半小时。那时候我每周都会去找他,但他从来没找过我。”
“爱和被爱这件事真的很明显。”钱与舟笑得有些苦涩,“可我到今天才知道,在那个时候,我就是不被在乎的。”
首都的街道,到了晚上也是很匆忙的,钱与舟轻轻把头磕在玻璃窗上,让远处的车灯经过他的眼底。
他想他运气很好,现在他跨越万水千山也想要去见的人,是真的在乎他的。
到达杭州已经是凌晨,蒋烨清站在接机口等他,他甚至贴心带了个轮椅过来。
“蒋律?”钱与舟有点惊讶。
“一帆让我来接你的。”蒋烨清简短地讲,“他说谢他的事之后再说,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钱与舟抱着拐杖坐在轮椅上,蒋烨清推着他走,步伐又快又稳。
“你别太担心,我刚刚联系过庄定湉的小姨了,她说庄老师是惊恐发作引起的呼吸性jian中du,送到医院之后已经稳定下来了,他又有点低血糖,就挂了水,让他先在医院休息了。”蒋烨清说。
“惊恐发作?为什么会惊恐发作?”钱与舟拧着眉头,莫名觉得很不安。
“这我不太清楚,先去医院吧。”蒋烨清说。
快到医院的时候,蒋烨清从车内后视镜看了看钱与舟,开口道:“与舟,我知道你很担心他,但你不要带着这么明显的焦虑情绪过去,你的心情是会影响他的。”
钱与舟点了点头,做了好几次深呼吸:“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很害怕,我总觉得有很多事我不知道。”
“这样的隐瞒,多数时候都是任性地觉得这样是为了对方好。”蒋烨清理性地说,“别怪他。”
钱与舟捂了捂脸,很难过地说:“我怎么会怪他?”
停好车,蒋烨清扶着钱与舟上电梯,找到了急诊病房。
钱与舟看到了陈嘉禾。
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仰着头,头发很乱,双眼无神。
钱与舟瞬间火气上来了,他离开了蒋烨清的搀扶,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气势汹汹地揪住了陈嘉禾的衣领。
“你踏马做了什么?”钱与舟咬着后槽牙问。
陈嘉禾很呆滞,他看着钱与舟,嘴唇翕动着,却没有发出音节。
“与舟!”庄青岑出现了,她走过来,碰了一下钱与舟的胳膊。
钱与舟这才把陈嘉禾放开,他转向庄青岑,很焦急地说:“小姨,湉哥呢?”
庄青岑按住他的手背:“我带你过去。”
蒋烨清没跟过去,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陈嘉禾,看透一切那样吐出四个字:“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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