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让她想不通。
婚期提前,纳采、问名、纳吉、纳征等礼就该走起来了,王氏瞬间变得忙乱,跟夏侯抱怨:“这安阳王莫不是脑子拎不清,就爱女儿家使小性?”
夏侯瞪了她一眼:“妇人家懂什么!此事安阳王特意征求了我的意见,北边夷族部落蠢蠢欲动,王爷可能又要出征了。”
原来如此!
王氏咬着唇:“战场凶险,也不知安阳王能不能…”
“安阳王是谁?那可是战场上鼎鼎大名的活阎王!”夏侯不爱听:“竹儿马上要嫁过去了,你莫说这些晦气话!”
“是是。”
夏侯又感慨:“安阳王若是又打了胜仗,这京中可就无人能及了。”
王氏蹙眉,不懂何意。
夏侯:“打了胜仗,总要嘉奖吧?已经破例封为异姓王了,不知再封能封为何!”
王氏眼珠快速转动起来:“那竹儿可就尊贵无边了。”
“嗯。”夏侯淡声道:“家中平日都是你操持,我鲜少过问。竹儿母亲过世得早,你须对她好些,她日后才能念着侯府的恩情。”
王氏嗔道:“这还需侯爷教?!”
倚香园中,夏若竹坐于书案前,凝目静神,正在抄佛经。
白蕊忍不住担忧。
小姐昨日从府外回来萎靡不振,今早起来,又和平日里一样了。
她状态不对她担心,她过于平静她也担心!
“小姐?”
“母亲生辰马上到了,我这佛经抄了才不到一半。”夏若竹揉揉手腕:“你近日可要多提醒我。”
“是。”
白蕊过会又唤:“小姐……”
“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
“小姐,婚期提前,您心里怎么想的?”
“我能如何想。”夏若竹笑着看她:“就这样呗。”
“小姐!”
夏若竹知道她想说什么,放下笔净了手,方才说道:“白蕊,我不是小孩子了。”
多年前,玉镯摔断,她能耍性子伤心好几个月。那时候她有外祖父,外祖母,还有一群兄弟姐妹,她可以放任自己的情绪,在他们面前尽情释放难过和委屈。
可如今,她有什么?
昨晚她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就算再讨厌安阳王,她能如何?
她培养的人还不足以独挡一面,她也没有时间重新替自己找个男人。
她才回来半年,到底根基太浅!
再说,夏若竹嘴角翘起一丝微妙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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