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帝早已忘记了别院之中还有这一号人,更没有将这个孩子记挂在心上。
生母卑微又不受宠,等李承景出生,也只是送过来了两个嬷嬷,将他就这么养在了别院里。
他母亲等了一年的希望,就这么破灭了,悬梁死在了别院。
从那时起,宫中便流传着关于他的种种谣言,有人说他是不祥之子。
在别院里,李承景慢慢长大,直至三年前碰上了被皇帝特批去皇家别院养病的顾鹤安。
春庆楼是个雅地,房中备有纸笔。
顾鹤安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平铺在桌上,然后从笔架上取下一支狼毫,蘸了蘸墨,提笔开始在纸上写。
“年前你最少要练到七分像。”
他的笔触流畅而有力,甚至还能抽空同李承景说话。
几行遒劲有力的字迹跃然纸上,宛如行云流水,又似苍松挺拔。
李承景原本还在静静的欣赏,闻言眼睛猛地睁大。
七分!?
他年龄不大,仔细算下来还没沈长念年长。
就算他因小时候的生长环境而变得有些早熟,但到底是个孩子。
十五岁正是憋不住话的年纪。
“大人教您夫人的时候,也这般严苛吗。。。。。。”
顾鹤安笔一顿,在纸上划出长长一道。
他若是严苛,沈长念就不会练了月余,写出来的字还弯弯绕绕了。
顾鹤安淡淡睨了李承景一眼,放下笔,轻轻吹了吹纸上的墨迹,“你来。”
“大人为何会写二皇叔的字?”
李承景站在桌旁,仔细地看着那几行字,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粗看不是很像,但是细看过去会发现形不似神似。
他从前也见过顾鹤安的字,与他今日写出来的不是一种。
“曾经有个人很喜欢他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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