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她一回。
也许,也就这一回吧。
他说:“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死……但是,我需要半年时间。”
半年,应该够他把要做的事做完了。
玉君笑了下,故作娇嗔道:“你这是在质疑我!放心吧,何止半年,你会长命百岁。”
“倒也用不着这么久,人活着,也累。”
“……”
玉君将指腹压在他脉搏上,专注替他把脉。
商亭羡看着她这一身男装,总觉得别扭至极,忍不住道:“你是林家的长辈,林老太爷的继室,就应该好好待在内宅里做你的老夫人,穿成这样进出仁京堂,就不怕人言可畏?”
玉君好笑道:“府
里可有一个人当我是老夫人?”
“……”
“林家不会认我的,她们只当府里来了位姑娘,给点吃,给点喝,就已经算对得住老太爷在天之灵了,断不会对外承认我老夫人的身份……而且,林家这偌大的家产,哪里舍得分我一杯羹?”
“你看得倒是很清。”
“我也不稀罕,我的目的……又不是林家。”
“那是什么?”
“你啊!”她眼睑清澈,看向他。
商亭羡皱眉:“不要以为穿着男装,就真把自己当男子看,说这些轻浮的话。”
玉君瞪他:“真话被你当成轻浮,假话你又当真。”
商亭羡:“……”
说话间,她已经把完脉,收好脉枕道:“上次你的脉象还是紧弱细迟冷,这次多了一个沉,沉脉举之不足,按之有余,是严重的气血不足,跟你上次受伤有关,这对你的寒症来说,很危险啊。”
商亭羡听着这番严重的词,早就习惯了。
每个给他看过病的大夫,都说过这样的话。
“不过,也算好事。”玉君从药箱里取出笔纸,说,“因为不会比这更差了……我重新给你开一个药方,主温热的,不用天天服用,两天一服就行,
另外现在喝的汤药都停下,等过半个月后,我再给你换张方子喝,也不急着施针,要等你身体里的脏腑养好,气脉通顺后才能施针。”
她落笔轻快,很快写好一张方子,推到商亭羡面前。
她的字很漂亮。
笔墨也很干净。
一边收拾好药箱,玉君起身道:“我还要去看南哥儿,他患有喘症,我每隔七天要替他施针一次,就不在你这儿多坐了。”
待出去时,她又回身道:“商公子,谢谢你送我的及笄礼。”
那根枣红色的方带,她很喜欢。
商亭羡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渐渐暗了下去,然后从怀中拿出两张纸条。
一张上面写着:“朝廷腐败,首查朗州。”
一张上面写着:“腊月十五,禅山寺,晨时去,未时回。”
他再拿起玉君方才写的那张药方,与这两张字条上面的字迹作对比。
是不像的!
即便精确到点捺瞥,字迹也不一样。
完全不是同一个人的手笔。
青野进屋,看到那几张纸,有些震惊道:“主子,您该不会怀疑……一直在暗中给您消息的人……是玉君姑娘吧?”
商亭羡看着铺在面前的三张纸,陷入了沉默。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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