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约好明日一起去饭堂吃早膳后,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
……
初冬时节,天色昏黄的很快,酉时两刻,天色已经大暗。
宋延年点起了烛火,昏黄的烛火很快盈满整个房间。
秀才们陆陆续续的回来,除了读书声,隐隐还有清脆含蓄的筝声,筝声似山间清泉,叮叮咚咚,又好似空谷幽兰……
那是有人在练琴。
宋延年放下手中的书发呆,他也是来了府学后才知道,原来府学里,每个学子还要有个技长。
画画还不算的。
他们有的擅琴,有的擅萧……
至于宋延年,他表示他只在小的时候,吹过唢呐……
他小时候体质差,吃了白银鱼调理好身体,那中气是特别足,所以,唢呐吹得也格外的响亮。
喜事丧事一条龙的罗伯,就格外的中意他,私自里将他看做衣钵传人——小源村下一任的唢呐手。
听说他去读书后,还扼腕叹息不止……
罢罢罢,宋延年收回心神,这光荣往事休要再提。
府学的课程分礼乐射御书数,上一堂课,教授乐舞的邓训导给大家伙介绍了乐器。
这堂课,大家该选一个熟悉的乐器开始学习了。
宋延年:……他就对唢呐熟悉一点。
不过,他要是吹了唢呐,别的不说,邓训导可能会被他当场送走。
宋延年摇头,算了算了,还是不刺激邓训导这个老人家了。
听着鸾筝余音袅袅的音色,宋延年暗忖,他还是学这鸾筝吧,听起来动听又有格调。
徒闻音绕梁,宁知颜如玉。
这样一想,宋延年心里美的不行。
做了选择的宋延年,安心的又翻了一页书。
……
府学的日子单调却又充实,宋延年每日温书学习,原先许多不甚了解的地方,经过训导们的讲课,都都似鱼儿得了活水,大彻大悟,功课也更上了一个层次。
就连原先一窍不通的鸾筝,也能摸索着弹奏一小段乐谱。
府学里的先生学问都不错,关键是对学生也上心,宋延年在府学里待得倒是开心。
这日散课后,宋延年发现白良宽不见人影了。
他在府学里找了一圈,最后在一排文竹后头,发现了他蜷缩着抱膝,背部一抽一抽的耸动,显然是在哭泣。
胖胖的模样有几分可笑和无助。
宋延年一惊:“你怎么了?”
白良宽抬起头,脸上都是眼泪和鼻涕。
他见自己哭泣的模样被宋延年看到,有些慌乱,又觉得丢脸,拎起衣袖就往脸上胡乱的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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