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绷得紧紧地。
场面太惨,舒意也痛哭,“陆叔叔——”
何姨安慰着陆夫人,现场一团混乱。
陆沉景冷静片刻,凝重迈步,“母亲。”
舒意蹲下,伏在陆夫人膝间,“陆阿姨,保护身体。。。您累垮了,陆叔叔不安宁。”
“意儿——”陆夫人崩溃,“我害了你陆叔叔,他不是九点的航班。。。”
舒意悲从中来,哭出声。
陆夫人平复了情绪,攥着陆沉景的袖子,“你爸爸。。。骨折了,在5号病房。”
舒意一愣。
“只是骨折?”陆沉景憋了半分钟,皱眉问。
“你爸爸多大年纪了,骨折还不够?”陆夫人勃然大怒,“你盼着他死啊?”
陆沉景扶起舒意,揉太阳穴,“那您哭什么。”
“不孝子!”陆夫人捶打他,“爸爸出车祸了,你一滴眼泪不掉,你都不如意儿的孝心。”
“意儿是上当了。”陆沉景不耐烦,“您哭成这样,她以为父亲没了。”
他下楼,舒意搀着陆夫人跟随。
推开病房门,陆淮康躺在床上,面容苍白,手臂吊了石膏,医生在一旁介绍伤势,“陆老先生右臂、左腿和后背有不同程度的撞伤,幸运是车速比较慢,没造成内伤,无大碍。”
陆沉景一张脸阴翳晦黯,“肇事司机呢。”
“陆老先生的司机扣押了。”
舒意留下,他出门。
肇事司机跌坐在墙角,一副懊悔相,陆淮康的司机迎上他,“不是酒驾,挺清醒的。我怀疑是毒驾,司机的胳膊有针孔,出现幻觉了,失控撞上陆老先生。”
“机场大道车流密集,失控了,偏偏撞上父亲。”他原本晦黯的脸,愈发黯了。
令人恐惧的黯。
诡谲,莫测。
“仇人报复?”司机斟酌,“外人不晓得陆老先生今天出省,更不晓得是哪趟航班、何时去机场。”
要么,是埋伏在老宅,一路跟踪;要么,是陆夫人在太太圈泄露了消息,太太们回家告诉了丈夫。
无论哪种,绝不单纯是意外。
陆沉景走到肇事司机面前,“有人指使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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