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堂课,不仅仅来了许多学生,口腔系的姚教授,姚教授的几位成名学生,还有侯国俊等人也来了。
这些老家伙们占据了视野最好的第一排,可怜的学子们却挤得走廊上都是。
一方面,本来张子凡在口腔外科界就小有名气了,加之作为今年教材大改的内容之一,各年级都着重学习了“唇裂修复的浩然系列方案”,张子凡的名字在华西医学院口腔系还是很有号召力的。
另一方面,更加关键的是,作为川省最好的医学院,院内学子对于灾区内医疗保障工作,全都密切关注,张子凡这个勉强算是同龄人的年轻人,几乎成为了大家的偶像。
华西的学子很热情,妹子也很热情。
好在如今的张大院长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刚刚考上主治的腼腆大男孩了。
面对热情的听众们,张子凡并没有什么偶像包袱。
使用【傻瓜文案生成器】制作出来的优秀文案,给大家带来了生动活泼的一堂课程。
原本,华西学子们还以为,张子凡这次带来的应该还是唇裂修复的相关内容。
毕竟一般来说,每一位学者的研究方向都是有专攻的。
比如说,研究种植牙的学者,大半辈子都会与那几毫米的牙槽骨较劲。
今天换个术式上颌窦内提升增加几毫米的成骨,可以发一篇不错的论文。
明天种植体角度的改进,植体颈部成骨增加几毫米,这又是一篇不错的文章。
后天改进一下骨粉中人骨和牛骨的比例,减少几毫米骨吸收,还是一片硬核的好文章!
单单就是这些研究,不但可以让一个学者成名成家,甚至足够他的徒子徒孙都把这碗饭一路吃下去了。
直到某天出现材料学或者应用学的巨大革命,将这饭碗砸烂了,这一个学术派系才不得不重新起航。
……
这倒不是什么贬低,而是学术圈的现实。
大部分人一生的精力非常有限,不足以跨方向研究,现代科学的知识也更加深入和精尖,难以穷尽。
当年,牛顿可以在力学上发表伟大的三定律,可以在光学上提出伟大的《光的解析》,可以在数学上,与莱布尼茨争夺微积分的发明权,甚至还有余力,可以研究研究神学。
但自从人类文明进入新的千年,这样跨学科的科学巨匠已经越来越少,从前流行的博物学家也全都销声匿迹。
越来越多的学术研究者,终其一生只能在一个小领域打转,这是当科学家越来越无聊的原因之一,也是科学史发展的必然规律。
因此,在大部分人看来,张子凡这位年轻的学者,或许有着不同于普通学者的特质,有着很强的创新能力,甚至在救灾的过程中还发明了新的腹膜透析方法。
但说到底,他学术研究的根基应该还是在唇裂修复,或者说面容整塑这一块。
然而,他们只猜对了三分之一,或者说蒙对了三分之一。
张子凡拿出的文案,其中与大家分享的病例正是《造釉细胞瘤广泛侵润病例的肿瘤摘除、神经修复、颌骨重建三联手术》。
当时给老方进行手术,张子凡保留下来非常完整的手术资料,更不要说术后回访资料了。
张子凡甚至还直接视频连线了老方,让他讲了讲术后恢复,尤其是下齿槽神经恢复的情况。
看着如此有视觉冲击力的病例,不要说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学生们了,就连口腔系的老师们,也全都震惊地站了起来。
这么复杂的手术,老眼昏花的姚士华肯定是做不了了,其他几位专家主任,做是敢做,但做出来的效果……
扪心自问,这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姚教授快坐下来,您挡住我了!”
“顾老师你头真大,屁股也大,快坐下吧!”
大概是觉得法不责众,又或者本来就没打算读研,有几个直爽的小伙子,代表人民发出了正义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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