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岁颢明知故问。
“我家爷是宁广刘家的小公子,在您对面包间有场聚会,不知贵客有没有兴趣赏光?”
岁妤同岁颢对视一眼,知道这事成了。
东坡台包间里,刘志有点焦躁,“楚哥,你说他来吗?”
化名楚隐的楚引辞烹着茶水,眸底暗光闪过,面上不动声色,“不是查到他们来做生意,你自报家门,要真想交朋友,他们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刘志总觉得仙童不应该是被金钱俗物困扰的。
靠这个让人上钩,总觉得有点天方夜谭。
“来了来了。”那群围在门口打赌的公子哥呼啦啦跑进来。
没一会儿,门外小厮的声音就传来,“爷,缙云夏公子来了。”
“快请进来。”
岁妤跟在夏墨弛身后走进包间内,越过屏风,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抬眸时便见到楚引辞端身靠在椅背上,含笑看着她。
心间陡然漏掉一拍,岁妤垂眸瘪着嘴,看起来极不情愿过来。
前面夏墨弛和刘志他们几个寒暄过后,招呼着大家都落座。
“这。。。。。。”刘志搓了搓手,“夏爷的两个弟弟看起来都是人中龙凤啊。”
夏墨弛这才想起来似的,“我都忘了介绍,这两个是我弟弟,带他们出来见见世面的。”
“夏聿、夏颢,叫人。”
岁妤撇嘴,被岁颢拉了拉袖子才转头假笑,“怎么你看起来和打人那会儿完全不一样了?”
刘志讪笑,端着酒杯的手有些打颤,“我那是被气狠了,平常不那样。”
说着着重强调,“我这人对朋友很仗义很热情的,弟弟应该对我有点误会。”
夏墨弛眼底一抹隐秘的怒火,却也知道现在不到揍人的时候,“我这弟弟在家里最受宠,这次出来也是实在不能让他这么荒唐下去,刘兄莫怪。”
“不怪不怪。”刘志摆摆手,倒满酒就敬夏墨弛,“夏兄弟来我们宁广那是来对了,咱们这儿盛产的珍珠、粗盐,什么都能叫你再发笔横财啊!”
“哈哈哈那就借刘兄吉言,也多些各位兄弟的地主情谊。”
推杯换盏间,夏墨弛俨然已和刘志他们打成一片。
本来在军中就喝惯了烈酒,这些公子哥的那点酒烈性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手拿把掐。
一行人都喝得醉哄哄被抬上马车,岁颢抵着夏墨弛,伸长了脖子看姐姐神色如常走进了旁边的马车。
借着夜色遮掩,一辆接一辆的马车驶走,并未发现都往城东去的两辆马车。
“有没有猜出来是我?”楚引辞就着茶水服下解酒丸,面上略微有点薄红。
岁妤摇头,“你都让人誊抄一份你的字,还问我?”
楚引辞扶额轻笑,揉捏着眉间,“看来是我高估那字迹的相似之处了。”
马车轻微晃荡着前行,岁妤暗藏思忖地看着眼前靠在车厢上的楚引辞,良久,方才问出一句:“你当年为何不辞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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