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随意剥夺岁妤喜欢玩闹的天性。
直到……邵霆川出逃第二天,他在岁妤身上闻到的,心蛊成结的甜腻味道。
只有真的动心了,才会成结的心蛊,在他的面前,一点、一点绽放。
他的岁妤,也第一次哭。
所以他心软了,放她和那些强盗出去。
可日益拖长的时日,不减反增的刻骨相思,他也许……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大度。
那些久远记忆里阿嫲教的东西,好像都变成一个个七彩的幻影,他不想再听这些所谓的容忍道理。
他要岁妤,只是他一个人的岁妤。
锦被中被他桎梏住的女孩神色太过鲜活,是这全都是傀儡的蛊寨里,最璀璨的那颗星子。
没有这颗星子,他活不了。
潮热的呼吸绕着颈侧攀升,岁妤唇瓣被修长的指尖揉捻着。
阙无的生活习惯很好,自小便包揽了岁妤所有的琐事,这些经验自然也很足。
按在岁妤唇间的手指指甲修剪得齐整,苍白中透着血管的青色,病态的指尖陷进红润到水色氤氲的唇瓣,让阙无的眼神骤然变得黑沉。
岁妤启唇,狠狠咬住他的指尖,却像是被阙无预料到的那般,根本无法对他下狠口。
小猫亮爪似的毫无威胁,却能轻易勾起隐藏在身体最深处暴戾的破坏欲疯涨。
阙无单手便能紧紧将她按进怀里,躺在锦被中的人被他这样一搂抱,腰肢的全部重量便落在掌心。
上半身无力地凌空,手腕也被他桎梏在一起,极尽脆弱和魅惑的姿势。
那些曾经在山外接触到的些许教学,在此刻似乎已然有了用武之地。
嘤咛被吞入腹中,所有的反抗都变成他喜欢的一切。
。。。。。。。。。。。。
京市。
穿着白大褂的年老医生看着手里的报告单,“霆川的身体没有问题啊,怎么会不醒呢?没有道理啊!”
床上躺着的人面色如常,甚至有着无比健康红润的气血十足感,偏偏自从在王鹏家里发现的时候,就一直昏睡不醒。
其他几个人陆陆续续醒过来之后,问他们却是一问三不知。
不知道为什么会去王鹏家里,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晕倒的,更不知道自己在晕倒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调出来的监控中,只能看到王鹏带了个陌生的俊美男子回家,而后就是邵霆川他们陆续进去。
但查遍整个华国的人员信息,都没有发现这个人的丝毫信息。
脸孔甚至是没有录入过任何系统的陌生。
也许是针对这次行动的外国间谍?
又或者是邵霆川在部队期间惹上的人物?
那为什么又要抱着昏睡过去的岁妤离开?
在谢驰几人的体内,压根没发现什么药物残留。
也就是说他们几个人是统一的、毫无防备的陷入沉睡,还好死不死地这么凑巧,全都把最重要的那段记忆给忘了?
骆老爷子脸色沉凝,手中的龙头拐杖带着无边的怒火砸在地上,“去查,不惜一切地查,到底是谁?”
让他的儿子陷入昏迷,抢走他的儿媳妇。
光天化日之下,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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