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医生的话说,最多也就是今天晚上了。
家人要送她去医院,她却不肯,只想坐在这里,哪里也不肯去。
“以前的我,太任性了。”
“都过去了,过去了。”舒浩海,和二哥舒正堂,摇着头。
可是舒文溪却忽然哭了出来,攥着大哥的手,嘴里轻声念着什么。
两位兄长靠的近,听清了她的话。
“勋哥说好了,要回来找我,和我结婚,和我生孩子,他没有回来,一点消息都没有。”
“阿爸生病了,我帮不上忙,妈妈走了,还在担心着我,哥,我对不起他们,对不起……”
“都过去了,文溪,爸妈不怪你,爸走的时候,让我们护着你,你不想成家,就不成家,爸一点都没有怪过你。”舒浩海轻轻的摸着她的头。
“清风陪了我这么多年,我什么都没能给他,我以为我还在爱着勋哥,直到清风走了,我才现,我爱的是清风,我心里只有他,我想告诉他,可是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舒文溪的眼泪断了线似的流,两位兄长抿着嘴唇,静静的听着。
那个人如清风的道士,是一个好人。
但此刻,他们说不出太多的安慰话语。
哪个人生没有过遗憾?
舒文溪的瞳孔,逐渐的有些涣散了,她已经听不清旁人说什么了,只是断断续续,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舒浩海两人,看见小妹这幅模样,知道她快不行了。
两个年过八旬的老人家,一双眼睛,此刻也通红。
“簪子,簪子……”舒文溪轻轻的喊着。
“阿妈,木簪在这。”一旁舒念勋闻言,急忙拿过一根青檀木的木簪,放在她的手里。
“这是李叔叔送给阿妈的,阿妈一直留着,没舍得戴。”舒念勋伏在老公身上,哽咽着道。
晚辈们围站四周,面色悲戚。
老一辈的爱情,他们多少听过一些。
但是到了舒雅这一辈,却已经没有几个人知道了。
即使知道,他们也很难理解。
“道长来了吗?”舒念勋轻声问。
舒雅道:“快了,子宁已经回市区了。”
舒念勋道:“如果能让阿妈最后见一见李叔叔,就好了。”
忽然,敲门声响起。
“应该是道长来了。”
“妈,我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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