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回到府中,杜淳枫就被大老爷给叫了去,杜尘澜便独自去了正房。
“母亲!”
“你父亲呢?今日拜访夫子可还顺利?”钱氏歪在美人榻上,朝着杜尘澜身后看了一眼,才坐直了身子。
“回母亲,大伯有事与父亲相商,使人来请去了。拜访夫子一切顺利,明日便能进学。”杜尘澜恭敬地答了,钱氏是早上才知道此事的,之前还和杜淳枫争吵了好几句,埋怨杜淳枫不事先与她相商。
“你父亲不声不响地将这事儿给办了,之前我倒是不知他还有这般有主见的时候。”钱氏望着杜尘澜冷笑了一声,这父子俩这是将自己排斥在外吗?
“读书一事,父亲说过,不能确定之前便不想告知母亲,以免母亲跟着操心。父亲还说母亲有头眩之症,实在不忍您再操劳。儿子在这里给母亲赔个不是,日后有事一定与母亲相商。毕竟父亲也常说您睿智,比他有见识多了。”
杜尘澜叹了口气,若是亲生母子,当真不用顾虑这么多。
“你父亲当真这么说?”钱氏的脸色顿时阴转晴,不过她对老爷能说出这种话表示十分质疑,但这也算是圆了她的颜面。
“是!父亲虽不善言辞,但一提起母亲您可是满口夸赞!”杜尘澜面不改色,表情真挚,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
有没有说过这话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哄好钱氏。钱氏在乎的不是他读书这件事,而是杜淳枫没有事先与她商量。且钱氏可能还有些看不惯杜淳枫对他这般好,毕竟不是亲生的,总有些膈应。
钱氏挑眉看向杜尘澜,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若不是深知老爷的秉性,她差点就要信了。
“既然你明日就要去读书,那置办几身行头还是要的。我让人给你做了几身衣裳,已经拿去了你的院子。你箱笼里的衣裳有些短了,正好初春府上要添置春裳。”
“多谢母亲!其实之前的衣裳还有好几件都未上过身,这又让母亲破费了。春日是发病的季节,母亲还请注意身子,头眩之症应不难治,还是早日根治为好!”
杜尘澜行了一礼,钱氏嘴上说府上要到添置新衣的时候了,但他知道这定是三房自己掏的腰包,这时候离府上要换春裳还有个把月呢!
钱氏闻言脸上有些不自在,其实杜尘澜箱笼里有几件衣裳她怎会不知?之前她确实对这个嗣子并不上心,今日送衣裳也是因为他要进学。既是要出府,那便不能丢了三房的脸面。
然被杜尘澜这么一说,她倒是有些羞赧起来。
“少爷果真是要进学的人了,比之前更懂事了。只您不知道,这头眩之症,太太也看了不少大夫,然而总不能根治。”金妈妈从门外掀了帘子进来,满脸笑容地说道。
“金妈妈!”杜尘澜笑着喊了一声。
“没想到如此麻烦,那儿子日后一定仔细为母亲留意治头眩之症的大夫和方子。”
钱氏脸色缓和了不少,但还是清了清嗓子说道:“你既然要进学,那日后便应当以学业为重!这些事儿不用你操心,你只管认真读书便是。你父亲因你读书一事,不知吃了多少排揎,你努力上进才你能对得起他为你所做的一切。”
“儿子知晓,必不敢懈怠,辜负父亲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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