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听出小姐语气里的冷意,春绿不说话了。
阮凝玉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也不喜欢别人招惹她,今日在庭兰居接二连三的冷遇是个人都会觉得堵心。
“算了。”
阮凝玉想到自己的名声和遭遇,被庭兰居的人这样嫌弃也是极正常的。
但她想到那高风亮节的男人,还是会觉得恶心。
她敛目道:“以后少跟庭兰居的人有来往便是了。”
既然庭兰居人人都厌她嫌她,那么海棠院的人也没必要给他们好脸色看。
春绿点头说是。
不过她还是觉得自家小姐可怜。
虽然小姐向她担保自己能脱身,可她跟抱玉其实都不抱希望了,总觉得小姐没过几天就要嫁人去被那样的浪荡子给践踏了。
她觉得如今只有一个办法才能救小姐。
那便是去寻沈小侯爷。
沈景钰若是知道了小姐要嫁人了,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他乃天潢贵胄,稍微在背后破坏一下,小姐这门亲事就能免了。
前日国公府门口,小侯爷骑马嚣张地摘走了小姐头上的珠花。
谁都看得出来,沈景钰明明对小姐还有感情。
可是小姐却下了死令,叫她们背地里都不准同侯府的人有来往。
回海棠院的路上,不成想阮凝玉刚离开男人的庭兰居没多久,路上就遇到了老冤家。
见阮凝玉对着自己万福,便就想若无其事地离开,谢易墨眼睛一眯:“站住!”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莫非你是畜生?”
阮凝玉止住脚步。
她露出人畜无害的笑,“二表姐有什么事吗?”
春绿担心地警戒起来。
总觉得二姑娘是因为在十岁宴出丑的事,要因为那流光裙来找她们家小姐算账。
谢易墨死死地盯着阮凝玉。
母亲向她再三保证,这次肯定能除了阮凝玉这个祸害,过几天就把她嫁去那穷乡僻壤的县村去。
那陈郎君陈世楼心理扭曲,以虐女人为爱好,在他手底下还沾了一条妾室的人命。
像阮凝玉这么漂亮的女人,定会大大引起陈郎君的残虐欲。
故此她应该安下心了才对。
可这几夜里,她在床上都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总是会想起阮凝玉以前对她说的话。
阮凝玉究竟为何会知道四月初七那日发生的事情?
她究竟知道多少?
还是这些全是她胡诌的?!
阮凝玉她究竟知道了些什么!
谢易墨这段时间不敢再去问她,怕阮凝玉真的知道什么而后吐露了出去,她也怕阮凝玉会找上门来,说出些让她害怕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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