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书几句话,说得男人心底发寒,身子也不停地抖动起来。
这女人怎么什么都知道?他的确好赌,因为时常输钱,就落下个容易紧张,爱出虚汗的毛病,小手指也是被赌坊的人打残的。
要不是蔡大奶奶许诺他一大笔银子,他也不敢做这种诬陷别人的勾当!
沐云书又抬起头看向蔡弋德:“蔡大人,你夫人说见到我与这男人去客栈私会,是哪月哪日?”
蔡弋德铁青着脸看向娄燕婉,捏着拳头道:“是四日前的下午!”
“四日前,”沐云书垂眸思索片刻,“这半个月来,我都未曾离开过秋水胡同,每日下午都在保信堂中整理药材,核对账目,保信堂的伙计、邻居以及我们的坐堂大夫都可以为我做证。”
邻居们回忆着那日的情形,有人开口道:“我想起来了,那日沐娘子熬了饮子给咱们喝,她一个下午都在的!”
这人话音一落,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没错,沐娘子根本没离开保信堂,怎么可能跟人私会去,蔡大奶奶就是血口喷人!她是故意来诬陷沐娘子的!”
娄燕婉听到这些指责,整个人都傻了。
她的恐慌并不是因为没能诬陷成沐云书。
这事成了,她可以拿捏住沐云书,为娄家挣回些名声,不成,大不了就说被人误导,道几句歉离开就是了。
她怕的是沐云书突然提起了客栈的事,若让夫君知道她去客栈的真正目的,后果她都不敢去想!
一颗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娄燕婉咽着口水后退了几步:
“看这事闹的,原来竟是一场误会!许是我看花了眼,把人给认错了!我也是关心则乱,觉得你与二弟感情那么深厚,怎么能就这样分开了!所以才瞧谁都像你,这才弄错了!”
说了这话,娄燕婉就走到了蔡弋德身边,拽了一下蔡弋德的衣袖。
“是我没弄清楚,是我的错,夫君,咱们先回吧!”
见娄燕婉急着离开,蔡弋德心中疑虑更甚。
那日,娄燕婉明明信誓旦旦与他说去客栈是抓沐云书的奸,他这才信了她,随她来了保信堂。
可沐云书根本就没有去过客栈,也就是说娄燕婉去客栈的目的并不是沐云书。
那她去客栈做什么!?
蔡弋德脾气本就不好,看着周围百姓脸上的讥笑和玩味,他觉得头顶发沉,整个人都散发着叫人耻笑的菜色。
心中的怒火怎么都压不下去,一下子捏住了娄燕婉的手腕,瞪着她质问道:
“你那日到底去客栈做什么去了?休要再跟我扯谎,我不是你那么好糊弄的!说,这男人是不是你的姘头?你被我逼的没法子,才故意将偷人的事栽赃到了沐娘子头上!”
“不是,夫君,我,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娄燕婉看着蔡弋德那狰狞的面孔,吓得肝胆欲裂,慌忙摇头辩解。
娄燕婉身边的丫头也急忙求饶道:“大爷,您别动怒,您,您仔细大奶奶肚子里的孩子!”
听到孩子,蔡弋德的脸更绿了:“说,这野种到底是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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