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重松了一口气,看见桌子上有面包。
“我可以吃吗?”
景召嗯了声。
她跑过去,抓起来就往嘴里塞,像仓鼠,塞的满嘴,鼓着腮帮子嚼。
景召去倒了杯水,放在桌上,然后自己坐回椅子上,拿起书,翻了一页在读。
她吃饱后,开始打量四周,走到窗户边,借着光去看他。
景召翻书的手顿了一下。
她忽然抓住他的手。
出于防御本能,景召很快把手抽走:“干什么?”
书掉在了地上。
他伸手去捡,眼皮却抬着,盯着她。
她蹲下去,盯着他捡书的手:“你这里有个疤。”
景召的食指一侧有个伤疤。
“怎么弄的?”
景召不明白,他们并不熟,这个女孩为什么这么大胆包天,敢随便碰他的手。
她话真的很多。
“小哥哥,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不能吗?”
“为什么呀?”
她赤着一双脚,蹲在椅子旁边:“你会说帝国话,是不是以前在帝国住过?”
“你手上的疤怎么来的?”
“什么时候摔的?”
书看不进去了,景召合上书本:“我没说是摔的。”
她哦了声:“我猜的。”
她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脏,可以用蓬头垢面来形容。但灯光里,她那双眼睛澄澈明亮,像泡在水里的黑玛瑙。
景召见过的女孩子很少,这些年来就只有她一个,原来和他不同、和外面那些保镖不同、和他的老师们也不同。
她是活灵活现的,生机勃勃的。
这些词应该都用错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女孩子。
“小哥哥,外面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她好像一点都不怕他:“他们好凶啊,居然还有枪,你不会也是被绑架的吧?”
景召看了一眼她的脚,上面的枪口都结痂了:“他们是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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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哦。”
如果真要形容,应该是漂亮。
她很漂亮,即便脸那么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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