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领领接完景召的电话后,到咖啡厅外面等他。
很快,车来了。
她站在路边招手:“景召!”
景召的车停下,她坐进副驾驶,把安全带系上。她刚刚喝了咖啡,身上还有淡淡的咖啡香。
天色有点暗,室外很冷,街上路灯都还没开,但路上有些店家的门牌已经亮灯了。
“等很久了吗?”
“没有。”
景召看着路,车开得很慢:“今天忙不忙?”
“有一点忙。”商领领倒是第一次跟景召说起工作,“下午送来了一位要做遗体修复的逝者。”她平时下班早,今天例外,稍微晚了一些。
景召没有再说话,一路上都很安静。
商领领看了他很久:“景召,你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他摇了摇头。
商领领还是觉得他好像不开心。
车开了半个多小时,街边的路灯陆陆续续都亮了,黄昏走得很快,夜幕来得着急。
路过小区后街的时候,商领领探头去看窗外。
景召问:“在看什么?”
她趴在车窗上,看路边的摊贩,外面热热闹闹的:“卖红薯的阿婆今天没有来。”
阿婆摆摊的那个位置被人占了,好像在卖什么吃的,排队的人很多。
景召往那边看了一眼:“她以后不会来了。”
“啊?”商领领把视线收了回来,望向景召,“为什么?”
外面很喧嚣,车窗上倒映出轮廓模糊的侧脸,窗外吹进来冬日寂寥的风,景召的声音低低的。
“她去了很远的地方。”
“老家吗?”
景召说:“不是。”
商领领突然明白了。
阿婆是河县人,她叫何桂芳,有三个儿子,今天去给她拿照片的是她的小儿子。
她没过完今年的冬天。
她这辈子只去过一次照相馆,拍了她的遗照。
“领领。”车停好了,景召没有急着下去,“我们交往那天,我和你说的话还记得吗?”
景召总有办法,让商领领那颗不怎么善良、不怎么懂得怜悯的心脏变得柔软。
她说:“记得。”
“嗯,我们回家吧。”
交往那天,景召说,如果他出了意外,他希望商领领很好地继续生活。
晚饭后,陆女士听商领领说了今天殡仪馆里发生的故事。
陆女士说,洛洛没有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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