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晁盖有这种感触,自然就想起后世那些朝九晚五的俊男靓女,人前光鲜人后累,一切只为了活着。
他见兄弟俩情绪稳定些,便上前好言宽慰:“徐教师,有苦衷大伙都知道,不要这般见外。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汤隆兄弟是你的亲人。”
“不错,汤隆兄弟这事做的好。”鲁智深大声称赞。这个耿直的胖大和尚说这种话,便说明认同汤隆,不管这小子以前有多么不成器却是重情重义。
“其实有件事不得不说!”晁盖眉头紧皱,略显踌躇。正是想起徐宁有此劫难,几乎都是他的出现。
泼皮牛二一事还好说,杀了也会有李二,王二等泼皮。如蹦出来的那个童枢密。说到底,大势所趋。可是高俅螟蛉义子的唧儿没了,跟他脱不开关系。若是没有发生,高俅也不会想着斩草除根。
自愿入伙,必须也没有心里疙瘩。
晁盖迟疑片刻有了决断,脸露歉意,随即叹了口气:“哎,高俅那厮想至教师于死地也受晁某牵连。”
“嗯,有这种事情?”徐宁双眼瞪圆,死死盯着晁盖。在没遇到这种事之前,他想通了宝甲丢失却不会被人惦记,到了沧州苦熬几年再回来东京便是。
可高俅想置他于死地跟晁盖有关,他需要个解释。
“俺说你,俺哥哥为了救你……”
“是的,是受到我的牵连。”晁盖拉住李逵,平静点头。
“哎呀呀,这件破事没完没了了?又如何扯到兄长头上?怎生这般曲折?快说来与洒家听听。”鲁智深是个火爆脾气,喜欢一股脑和盘托出。可察觉到到气氛不对劲时,又连声催促,转移话题。
好一个粗中带细的莽和尚!
晁盖听到鲁智深在旁边嚷嚷心中明了,不禁暗赞。这个西军军官鲁提辖,马上步下,武艺高强,是员猛将。原本轨迹中便是梁山步军之中的扛把子。若非火爆脾气像个炮仗,绝对是一个帅才。
看来,以后得多多磨砺,从猛将蜕变!
他心中想归想,却是坦坦荡荡地直视徐宁,苦笑摇头:“晁某带人来接林冲林教头的家眷,打算离开的时候,偏偏又碰到高衙内骚扰,一顿胖揍全给逮住。縻家兄弟直接就把高衙那厮一刀阉掉了?”
“干呐!阉掉了?”众人听到这话,下意识地合拢双腿。
那怕鲁智深也不例外,随即放声大笑:“哈哈哈,阉得好啊,兄长何错之有?阉掉那厮为民除害,造福汴梁城的百姓。也为林教头出了一口恶气。洒家早就想这么做,只恨没有机会下刀子喽!以后要是有机会遇到高俅,你们谁也不准跟我抢。”
胖大和尚笑得非常狂野,仰天大笑掀起的气浪竟使得雪花倒卷而起。令周围的人暗赞秃驴好生了得。
唯独那慈悲心肠,丢到了爪哇国。
“兄长,如今是出家人,又怎能如此?”韩世忠见花和尚没喝多就喊打喊杀,看不下去善意的提醒。
“无妨!出家人又怎地?洒家不高兴可以还俗。”鲁智深大剌剌摆手,看着傻大憨粗,实则心细如发。
“徐教师,这事可不能怪兄长。都是高俅那厮认为陷害林冲林教头未死后患无穷。又想起有个你,偏偏武艺高强有本事,这才在半路上结果你。”
“小弟当然清楚,只是想搞明白。”徐宁苦涩的一笑,搞清楚后又如何不知道这件事跟晁盖没关系。
他上下打量晁盖,拜道:“多谢兄长相救,请教高姓大名?”
“俺哥哥扶危济困,天下谁人不识,乃是山东天王……”李逵这厮又跳将出来,只是话还没说完,鲁智深和韩世忠冲上前来,堵嘴勒脖制止住对方。
“阿弥陀佛,施主谨言慎
行!”
“靠,你这个黑厮,谁让你多嘴的?回去等着被禁酒吧!”
饶是两位高手反应够快,也没能让黑厮完全闭嘴。
说者有意,听者有意!
说的这么明白,山东天王名气又响亮,谁不知道?
“哎呀呀,小弟多听兄长匡扶正义,救人于水火之中。之前打算去投奔来着,不曾哥哥却在眼前。”汤隆上下打量晁盖,见他气度不凡,满脸激动:“相遇便是缘分,若蒙不弃,小弟愿随哥哥,执鞭坠镫,在所不辞。哥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兄弟,快快起来,我得兄弟相助,如鱼得水也!”晁盖大喜过望满脸笑意,忙伸双手相搀汤隆。
这可是一个人才,大大的人才!
原本轨迹中,汤隆便是专门为梁山打造武器铠甲。祖传技艺,打得一手好铁,会锻造各式铁甲。可以说,要是没有汤铁匠,梁山能翻得起什么风浪?
偏偏这种人才排名垫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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