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霈瑜此时也回过神来,见徐家人留在此地已无用处,反而把肖府搞得愈加混乱,便着手开始撵人。
“今日劳烦徐大人跑这一趟。请徐大人放心,今日之事我们在场所有人,都不会漏出去半句。时辰已晚,请回吧。”
徐晃吹胡子片刻,顾不得对方是肖家人,便没好气地说:“肖公子最好说话算话。
今日之事若是从肖府传出去半句,我徐晃定会上门向肖大人讨个说法!”
话毕,徐晃转身,瞥都不瞥徐作柔和徐作明一眼,决绝向庭院外而去。
肖霈轩还好心提醒,“徐大人,您的夫人和公子……”
毕竟他们是徐晃带来的人,即使发生如此大事,肖府也不敢随意处置。
徐晃却头也不回地说:“那淫妇与贱种跟我没有关系!肖公子想如何就如何吧!”
尚未成年的徐作明从地上跳了起来,还妄图唤醒徐晃的父爱。
“爹!爹!我只有您一个爹!我就是您的儿子!爹等等我,别丢下我啊!”
祁氏突然厉喝一声,“别喊了!他不是你爹,干嘛对他卑躬屈膝。”
谁料,徐作明却猛然转身对祁氏怒目圆瞪,指着她反骂了回去,“不守妇道的贱人,有什么资格做我娘!”骂罢便向徐晃的方向追了过去。
祁氏顿时像被亲儿子狠狠搧了一耳光,面上有气愤恼怒,有不可置信,末了却化为一片悲哀自嘲。
徐莞都有些被徐作明的做派惊到。徐作明是懂如何趋利避害的,可现实得叫人心寒。
他明白若是跟了那与人通奸的娘,他这辈子永远都是无名无份之人。
若是低声下气求徐晃认他这儿子,至少可保衣食无忧,甚至能享有徐家的一切资源及人脉。
可徐晃不会让他如意。
徐莞清楚徐晃的为人,他愚蠢且爱面子,凡事只考虑自己的利益。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养一个野种在身边的。
望着祁氏那生无可恋的模样,徐莞不禁勾起了嘴角,这就是自作自受吧。
反观徐作柔,她清楚自己已是出嫁的姑娘,不可能再回到徐家。于是从地上爬起来,向肖霈轩踉跄扑去。
“夫君……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啊!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会好好做肖家的媳妇,对你百依百顺…”
徐作柔哭得梨花带雨,无限惹人怜爱。可她的美貌再也不能撼动肖霈轩分毫。
肖霈轩漠然望了徐作柔一眼,仰首长叹一声,开口,“来人,将徐作柔送回玉露堂。”
至于如何处置徐作柔,他还要再仔细想想,或等爹醒来后,再与爹和大哥商议。
几名嬷嬷立即上前将徐作柔搀起,徐作柔一面哭求,一面被带离了庭院。
最后,只剩下祁氏一人被留在庭院中。
此时,作为临时肖家家主的肖霈瑜,肃然冷声道:“来人,将妇人祁氏送出府去。今日的一切,你们谁都没看到。
若是让我听到从我们肖家人口中传出了这些消息,无论是谁,皆扒舌撵出肖府!”
肖府下人们皆噤若寒蝉,齐声应道:“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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