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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灰鸦并非她饲养长大的,而是生长于山林间的野生乌鸦。
岑姣那哨音的意思,是请这山中雀鸟帮她递个信,她也不会亏待了替她递信的雀鸟。
这雀鸟,是山中生灵里,最容易请出山的。
雀鸟个儿小灵活,数量众多,且多数嘴馋,以前岑姣在旁的地方请兽,雀鸟都是成片地出现,几乎汇集成鸟海。
可这次,半天才等来一只病恹恹的灰鸦。
这样繁茂的山林中,怎么会只有一只灰鸦呢。
岑姣眼眸中闪过疑惑,她抬手对着那只灰鸦招了招手。
原先停在枝干上的灰鸦扑腾着翅膀落在了岑姣的手背上——很轻。
虽说鸟雀本身也重不到哪儿去,可这只灰鸦实在是太轻了。
轻得岑姣都有些不确信,她将这要送出去的信捆在灰鸦腿上,它能不能活着飞出这片森林。
岑姣先抓了一把吃的出来,送到了灰鸦面前。
这灰鸦,就算对着食物,也是衣服病恹恹的模样,不过好在是动嘴吃了些。
那双黑豆样的眼睛,也有了些光。
岑姣伸出一根指头,摸了摸灰鸦的脑袋,然后将一早准备好的纸条捆了上去。
此行一开始,岑姣便有些不安,所以一早同陈玉生说好了,让他在附近的镇子上等着接应。
镇上还有其他人,只是那些人岑姣并不熟悉……所以也并不相信。
看着灰鸦消失在视线当中,岑姣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才安定了些。
她抬手按了按心口,看了眼时间,便抬脚准备回屋休息。
只是刚刚走到那空楼门边,岑姣便停下了步子。
她的眼尾闪过一抹白。
有人在那儿。
岑姣的动作只停了一瞬,她轻吐一口气,抬脚爬楼梯,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
而原先藏在林子里面的那抹白,见丢了岑姣的身影,竟是靠得更近了些。
精瘦的男人看着像是只猴子,视线上下梭巡间,带着猥琐,看着更像是一只猴而非人了。
男人的视线落在了二楼平台上,可他久久没有见到岑姣的身影,一时也顾不上躲藏,竟是抬脚朝着屋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耳后传来一股劲风,男人下意识矮身去躲,可肩上却是传来巨大的疼痛。
“疼……疼——”
岑姣是从一楼小窗翻出来抹黑靠近的男人。
现在听男人喊疼,手里的劲并未收回,她盯着面前的人,声音压低了些,“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地想要做什么!”
男人被岑姣反剪了肩膀,又叫岑姣一脚踹在腰上,跌跪在地,正哎呦哎呦呼痛,却是半句不回答岑姣的问题。
岑姣微微皱眉,手上力气大了些,几乎要将男人的手臂掰得脱臼。
“岑小姐!岑小姐!”身后忽然传来喊声,有些熟悉。
岑姣警惕地回头去看,是赶驴车的那个小伙子,村长喊他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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