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个小姑娘在窗边拨弄着什么,只听咔一声,窗户被她从外面推开。
“姐姐,你受伤了。”小姑娘的视线落在了岑姣缠着纱布的脑袋上。
岑姣抿了抿唇,她直觉面前的小姑娘是友善的,可现在的情况,让她不得不对任何人都保持一分警惕。
只见那小姑娘弯腰从那窗户缝里挤进来半个身子,咣当一声,一把柴刀落在了地上。
声音一响,那小姑娘的身子猛地一凛,她停了好一会儿,见阿亮并没有什么反应,紧绷的身子才松了两分。
“去山里躲起来。”小姑娘努了努嘴,示意岑姣用柴刀把绳子割破。
岑姣挪动身子,停在了柴刀边,她有些费劲地立起柴刀,抬手在刀刃上来回拖动。
见绳子上方出现了痕迹,岑姣松了一口气,她看向窗边的小姑娘,“你是谁?看到我爷爷了吗?”
小姑娘摇了摇头,她咬唇道,“没见到,姐姐,你快上山躲起来吧,等天黑,就来不及了。”
岑姣顾不得细想,捆住手腕的麻绳断作两截,她抬手解了捆着腿的绳子,拿起柴刀站起了身。
不知是不是绑她的人太过自信,关押岑姣的屋子并没有上锁。
岑姣轻轻一推,那看着便有些年月的门缓缓开了。
阿亮躺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传来微微的鼾声。
见岑姣走了出来,小姑娘忙将窗户还原,她小步跑到岑姣面前,仰头看向她,面上焦急不似作伪,“妈妈说要是让他们将你关到晚上,你一辈子就毁了,姐姐,往山里逃,找个山洞,等晚上再想法子离开。”
岑姣没动,她放缓步子,走到了长椅边。
阿亮正睡着,时不时皱眉,似是在做梦。
岑姣伸手的时候,吓了那小姑娘一跳,险些尖叫出声,好在及时抬手掩住了唇,也将那声惊呼咽了回去。
岑姣手掌带风,若利刃。
于阿亮的脖颈处轻轻一劈——
呼噜声停了下来。
风吹得几人头顶上方的树叶飒飒作响。
小姑娘缓缓放下手,眼底有些茫然,“姐姐,他……”
岑姣放下手,她转过头,“死不了,只是暂时也醒不过来。”
小姑娘眼睛瞪得更圆了些。
她在家里那个时不时花屏的电视上看到过,古时候的大侠,便是一个手刀就能劈晕坏人。
那么,面前的这个姐姐,也是大侠吗?
小姑娘的眸光太过炙热,盯得岑姣有些不好意思。
她轻咳一声,抬手摸了摸鼻子。
一手刀劈晕人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神乎其神的事儿。
脖子侧边的颈动脉窦,如果受到压力,会供血缓慢,从而使人晕厥。
只是多数人根本找不到颈动脉窦的位置,也掌握不好力度的大小,毕竟力气小了没作用,大了可能给人打得颈椎错位,直接让人送命。
只是岑姣小时候在师父的敦促下,用假人练得十分熟悉,这才敢动手。
“小妹妹,与我一起上山的那个爷爷呢?”岑姣往前走了两步,她微微弯下腰,声音放缓,可是小女孩却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见过赵侍熊。
“姐姐,这儿不安全,你先跟我来。”说着,小姑娘伸手抓住了岑姣的手腕。
拉着岑姣往外跑的时候,她还不忘回头看一眼阿亮。
察觉到小姑娘的担忧,岑姣低声道,“他怎么也要晕上四五个小时,醒不过来的。”
听到岑姣的话,小姑娘像吃了定心丸一般,拉着岑姣朝着山中飞奔。
一路上,岑姣大抵知道了目前的情况。
小姑娘没有见过赵侍熊,那便意味着,赵侍熊可能已经察觉到不对,离开了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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