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沈桐眉头紧绞,沉默了一下,却忽然感觉身上一轻,俞凡被那人拉了过去。
好在他的注意力不再她身上,而是在俞凡这个絮絮叨叨的倒霉蛋上。
俞凡!
他的声音阴冷,和他阴柔的外表无比切合,他寡淡似的眼眸扫了两人一下,一眼便看出两者势均力敌的距离。
俞凡被这道声音吓了个激灵,瞪大了眼睛,一副惊吓的表情。
俞凡被吓的酒精都清醒了,底气不足的叫了一声舅舅。
有出息了?前一会怎么和我保证的。
沈桐一听明白了,刚才俞凡喊的舅舅原来就是这个男人,联想到刚才和他在包厢里发生过的事,沈桐头更痛了。
男人看到了她,反而颇有好玩的看着自己的外甥:叫的?
俞凡一头蒙,摇摇头又点点头,完全被吓的不知道说什么。
沈桐强压着脾气本来想好好反驳他的话,但被身体里突然上来的酒精有了一蹦三尺高的气焰,她踮脚看着他:你妈从小没教你怎么说话吗,什么叫什么,你脑袋里不想交配的东西会死吗。
话音刚落,俞凡被男人一把推开,沈桐被抓了过去,他手下人的大手死死按着她的头,直接将她顶在了墙上。
砰。
沈桐的额头撞到冷硬的墙壁,头晕目眩的动作使她胃里一阵反胃上涌。
俞凡整个人顿时脑儿一清,急切切的说:舅舅,她是我同学的姐姐,你可别误伤了她。
男人的声音依然冷冰冰,对自己的亲外甥也无不同:你给我滚去包厢,再出来我让你爸把你腿打断!
俞凡哆嗦了一下,还想说两句,就被一个虎头大脑的人强行架走了。
沈桐的双手被高举在墙上,额头贴着硬邦邦的石头,那个角度眼睛的余光刚好能暼到他那双黑色锃亮皮鞋,在幽暗的地方也格外刺耳。
男人毫不客气的拽住她的头发逼迫她把头转过来,沈桐痛的挣扎:痛,放开我!
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男人生冷的嗓音逼近她,沈桐紧紧闭着嘴视线偏移不去看他。
一个保洁人员突然走了过来,看到这个场景,眼睛一跳,连忙识趣的离开。
男人嘴唇蠕动,轻声唤着:没一个省心的,真是一个让人生气的夜晚。
之后,便完全不给停顿和喘息的间隙,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将她整个头往下拉,露出她被酒精微熏的整张脸。
沈桐的眼睛渐渐湿润,嘴里也微苦起来,仿佛知道身上的酒劲越来越大,心中莫名有些焦虑起来。
喝了还不少?
男人如毒蛇般阴冷的目光聚在她脸上,很满意她脸上惊魂未定的表情,吐纳呼吸后,暗淡的光线下,他勾着唇笑起来。
这个姿势好像胸口压了块巨大的石头,沈桐顶着晕乎乎的头脑反抗挣扎,几下后急忙用手捂住了嘴,压下了喉咙口的反胃。
男人的反应又快又狠,在她还没来得及吐之前,毫无手软地将人甩了出去。
沈桐啊的叫了一声,额头撞到了墙,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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