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宫里面的人,做事都是有专人调教过,而且还得是出众的才行,动作自然都是又规矩又麻利。
只是今日不知道是何缘故,我在院子里都躺了有半炷香的时间,宫里面的人还是没有来。
一直这样子干等着,也是等的我都有些等的不耐烦了,但是碍于身份,总不能去大门口迎接,也只能百无聊赖的躺着等着人来。
我又这般无聊的躺了小半炷香,宫里的人终于来了,来的还是老熟人,路将军。
路将军见我悠哉悠哉躺着,也是瞳孔放大,说不出来的震惊。
他就这般看了我盏茶时间,也是心一横,睁着眼睛说瞎话道:“没有看到千秋卿,想来是不在雍王府中。但天恩浩荡,大家搜仔细些,方且不负皇恩,本官也好去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
随他一起进来的兵卒得了令,在雍王府里四处搜查,但就是默契的避开了我,就像是我施了隐身的法术一般。
而路将军则是拉着阿二走到了一旁,开始数落起阿二。
路将军恨极的说道:“宫中不是早早的传了消息出来,让千秋殿下出京,现下千秋殿下怎么还在,你怕不是恃宠而骄,做事如此磨蹭不尽心。白瞎了我绕着京城晃了好久,就是想着多争取些时间,好让你把千秋殿下送出京啊。”
阿二听路将军训斥,也是苦不堪言,只能耷拉着眼睛,说道:“路大哥,这事你就是错怪我了,你久在北境,不知道千秋殿下的厉害,他若是不想走,哪里是我能把他送走的。”
路将军一愣,下意识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继续对着阿二说道:“千秋殿下久不在京中,他不知道京中局势,你还不知道嘛。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万万是不能出差错的。”
阿二无话可说,路将军又急又恼,都口不择言了,说道:“之前我就给雍王殿下谏言,早些送千秋殿下离京,可雍王殿下舍不得美人,迟迟没有送走,现在这可如何是好啊。”
路将军越说越急,最后一狠心一咬牙就朝着我走了过来,眼神决绝的看着我,声音低沉的说道:“千秋殿下对不住了,日后大局已定,你要怎么罚我我都认,现在怎么也不能让你留在京中成个变数。”
路将军一步一步的朝着我走来,他带来的兵卒则是迅速的把伺候的奴才小厮全部赶走,府里面的侍卫和暗卫没有阿二的允许,一个个也像是瞎了聋了一般,没人过来。
我看着路将军杀气腾腾的走过来,一点也不慌张,只是神色平静的看着他,还晃动着躺椅,就像是看着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一般。
待他走到我身前,这才慢慢悠悠的起身,用只有我跟他才能听到的声音去,说道:“我这一生最是坦坦荡荡,虽不是如履薄冰的过活,但是也是遵纪守法,事事都是依着规矩来,自然并无多大的过错,能让我需离京避难的也只有身份问题了吧。”
路将军听了这话,也是脚下一滞,眼神复杂,心中暗自思量,片刻之后,又往前走了两步,离我更近了些,我都能能看到他脸上因为急的汗珠了。
路将军说道:“千秋殿下神机妙算足智多谋,下官是知道的,只是此事复杂,再是算无遗策怕是也于事无补,还请殿下快些离京避难的好,切莫辜负了雍王殿下的一片苦心才是。”
我轻笑一下,说道:“就是不能辜负光儿的一片苦心,我才必须亲自去解决此事。”说完整理了一下衣袍,朝着外面走去。
路将军自然知道我是要去哪里,正欲拦我,却又听见我说道:“路将军你可听说过狭路相逢勇者胜,对方既然已经布好了局,又怎么可能轻易让我离开。既然你能随心所欲的拖延时间,我又能轻而易举的离开京城,那离开京城就是对方的计谋,现在只有反其道而行之才是正理。”
这话倒是个理儿,不过路将军并不认同的说法,正欲再说,我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转过头看着路将军,说道:“你知道阿二为何没有把我送走嘛,因为他很清楚,只要我不走,直面此事的就是我,而不是雍王殿下,对方不论有多少的后招,都只能朝着我使。”
听了这话,路将军沉默了也动摇了,但是他清楚我于雍王殿下的重要性,也怕我有个好歹,妨碍了雍王殿下后面的布置,故而还是想再劝。
我摆了摆手,又说道:“我乃卿父,地位崇高,即使那事儿是真的,他们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我,况且这么多年我也不是闲着的。”
路将军见我挑明了话题,心中一惊,又见我胜券在握的模样,也是说道:“千秋殿下难不成已有了十足的对策?”
我轻笑一下,自信的答道:“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哪里需要对策,我只需要站出来,就是最好的对策。”
路将军当然是愿意牺牲我去保全雍王殿下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在劝,而是恭恭敬敬的把我送进了宫里,送到了我一个妃嫔之身一辈子都不能去的朝堂上。
雍王府的位置自然是极好的,就在皇城根上,平日里过去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今日有路将军开道,自然也更快些。
不过也用了半炷香的时间,倒不是马匹无力走不动道,而是一路上路将军走的缓慢,给我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其实此事说来倒不是太子那边的人精心谋划,最多只能说是太子顺水推舟罢了。
镇北王的那帮亲戚被我以他们的罪证相要挟,不得不离开京城之后,这帮亲戚狐假虎威惯了的,自然是忍不下这口气,那些个年轻人更是如此。
其中有个还算有些才干的,忍一时怒火滔天,退一步越想越气。
一时实在是受不住这么大的憋屈,就使了个法子,避开护送的人偷摸回了京城。
这人也是个聪明的,知道自己势单力孤,拿我没有办法,便是脸皮也不要了,直接就在宫门口喊冤。
而且他做事做的也绝,是在文武百官上朝的时候喊的冤,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那是声声泣血,说到那叫一个可怜。
看到年轻些的官员一个个义愤填膺,就差冲进雍王找我麻烦了。
单是如此倒也罢了,这人就是个泼皮无赖,早晨在宫门口哭闹了一番,好不容易被雍王殿下压了下去。
没想到他下午就爬上了京中最高的酒楼里,又这般来了一遭。
虽说雍王殿下手下能人辈出,快速的做出了反应,并没有让这件事情闹大,但是京中知道这事的人还是不少。
当然依着我这些年做的利国利民的好事,这事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解释清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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