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颤声问道:“那些女子是何人?”
“回公子,这些都是府中的歌伎。”
刘墉一呆,想要再仔细瞧瞧,不料那女子已扭过头去,而且隔着一道院墙,花木掩映,看得并不真切。怎么这个女子如此像貂蝉?刘墉心中疑惑。回许都后,他就想问问曹操吕布妻妾是如何处置的,可一直没机会,也没胆量开口。
那从人见刘墉怔怔地半天不动,便提醒道:“公子,丞相可还在等着呢。”
刘墉只得暗自叹气,悻悻离开。
曹操深爱其才,设专座与郭嘉等亲信谋士等同视之。曹操先道:“袁绍势大,原本便在孤之上,而今又新灭公孙瓒,一统河北,势不可当。若假以时日,其民心安定,兵精粮足,孤更是难敌。本相欲趁袁绍兵正疲惫,将自得意之机,千里奔袭,出其不意,一战功成,诸公以为此策如何?”
刘墉先反对,拱手答道:“丞相,此时若突袭袁绍或有一时之功,然则许都东有孙策,南有袁术、刘表,西有张绣,皆虎视眈眈。丞相倾举国之兵,远袭邺城,许都必然空虚。若有人趁机偷袭,许都危矣。”
“崇如所虑极有道理。”郭嘉深以为然,其他人都同声附和。
曹操甚为不悦,愠怒道:“那当如何,孤在此坐等袁绍来攻不成?”
“崇如既有此考虑,必有应对之策。”郭嘉答道。
“崇如有何高见?”曹操心中一喜。刘墉硬着头皮答道:“在下有一策,请丞相定夺。”
“崇如快快道来。”
“如丞相不计前嫌,可派人招宛城张绣来降。荆州刘表、江东孙策,可封官赐爵,令其按兵不动,丞相再无后患,如此一来,丞相所虑只有河北袁绍而已。”
曹操哈哈大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刘表、孙策与孤本无仇怨。或可功成。不过张绣与本相有深仇大恨,即便曹某不作计较,他又如何能轻易罢手?崇如有何良策能说服此人归降?”
刘墉心中暗赞,到底是大政治家。拿得起放得下,便道:“张绣孤悬在外,早想归依丞相,只怕丞相不许。若丞相诚心相邀,陈说厉害。其必真心归降,不复反叛。”
曹操老脸一红,当初张绣本已归降自己,却是我精虫上脑,霸占了人家的婶子,如此羞辱,生生地又逼反了他,真是可惜啊。
只听刘墉侃侃而谈,又道:“江东孙策,只想一统江东。其心远在庐江、豫章。不如丞相许以官职,以朝廷之令下诏令其攻袭刘勋、华歆,孙策必对丞相感恩戴德,自不会在旁掣肘。再说刘表,目光短浅,只想保住荆州土地,只要丞相许以重诺,签订盟约,其心必安。”
荀攸赞道:“祟如所言,句句在理。丞相应采纳之。”
曹操见众谋士都同意,便道:“孤便用崇如之策,只是派何人前去说降?”
程昱道:“崇如献得此计,必有说辞。可令其前往。”
曹操笑道:“崇如可愿前往?”
刘墉心道,本来此事是由贾诩的同乡刘晔前去劝降的,可如今此人远在庐江刘勋处效命,还未投靠曹操,自己出这主意早了些,看来只能是自己去了。
“刘墉愿往。”
“好。”曹操甚是高兴。“襄阳刘表、江东孙策处何人前往?”
郭嘉道:“刘表、孙策均兵马充盈,不可小觑。丞相,不若先招降张绣,这两人必有所忌,丞相顺势派人前往,必能一举成功。”
“奉孝此言甚合孤意,明日我奏请圣上,表刘墉为参谋将军,持本相亲笔书信,前往襄城招降张绣。”
刘墉简单收拾行装,怀揣曹操密信,只带着周仓、宋九等几名随从,直奔襄城,拜会贾诩。贾诩听说曹操派密使前来,并不惊诧,禀退左右,召刘墉侧室会见。这位被易中天先生许为三国第一聪明之人五十来岁年纪,面容清瘦,颌下几缕胡须花白斑杂,眼睛深邃,透着精明睿智。
双方见礼完毕,贾诩直接问道:“曹丞相派刘将军到襄城何事,可是为招降我主么?”
刘墉心中暗赞,果真名符其实,一语中的。与聪明人交流就是容易,刘墉便不再客套,直接答道:“刘墉奉丞相之命来请张绣将军到许都与曹丞相共商国事。先生是张将军最为信赖之人,还请先生在将军面前陈说利弊,玉成此事。”
贾诩微微一笑道:“张将军与曹公有切肤之恨,如何轻易化解?刘将军不妨以言语说之,如能说得动贾某,我便能劝得了张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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