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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字笔使劲敲她之前写下的字。
【要这样插才会活!才能结出更多的稻谷,打更多稻米。】
【而且水田里的土不好,水也不好。那几块田的土壤不松软。还有那些秧苗都是坏的,以后长不大,会生病……】
她越写越急,急得想开口和宋丽说。
可是说了,他们又听不懂还会把她当丧尸。
阿桥快急哭了。
最后签字笔一扔,不写了。
因为宋丽抓住她的手,说:“好了好了,我们先去看睡觉的地方吧。”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
阿桥闷闷不乐。他们根本不想听她说什么。
宋丽见她不开心,就像小孩子旺盛的表达欲被大人无情的磨灭一样。宋丽过意不去,开口问她:“阿桥种过水稻吗?还是在电视里看见过?”
【都没有。没种过,也没有看见过。】
但她会闻,会看,会摸。
阿桥也觉得很奇怪。她站在田埂上,水田里的各种味道成排钻入她的鼻腔,她能闻到里面有虫产卵,秧苗腐烂的味道,水发出像丧尸那样的恶臭。
她很明显感知到这些不适合种水稻。种不活,会死。
甚至是更远地方的菜地里的卷心菜里爬满了胖墩墩软乎乎的青绿色的肥肥猪猪虫,它们咬空了卷心菜。
【他们吃不上卷心菜了。】
【稻米也吃不上了。】
阿桥知道。
她想帮他们。他们不听。
“穿过这道门就是居住地了。”
士兵说着,上前敲门。
门从里面推开。露出一顶顶大的小的破的好的脏的干净的白的灰的各种帐篷。
全部搭在一起,一顶挨一顶。
掀开的帐篷帘子里放着锅碗瓢盆床椅子桌子箱子各种杂物。
宋丽走进去,仿佛一脚走进非洲贫民窖。
她有些迟疑地问士兵:“都……住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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