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看看,吊牌没事吧。”
方萌为了面试特意从网上买了一套正装,价格有点贵,她想穿一次就退回去,生怕吊牌挤掉了。
俞茵帮她看了看,再把吊牌塞好。
“好着呢。”
方萌放心了,看眼手机。
从车站到翠峰大厦要走十几分钟,面试时间是下午两点,现在一点出头,绰绰有余。
她挽上俞茵胳膊,两人慢悠悠地往前走。
正值午时,阳光刚好,路上行人不多,枝头冒出新春的嫩芽,看上去颇是惬意。
方萌惬意不起来,担心地说:“听说参加面试的都是研究生。”
“那我们也收到通知了,说明人家不完全看学历。”
“也是。”方萌点点头,憧憬道,“如果能进翠峰,过两年工资到一万……六千吧,能到六千,我就不考研了。我太想赚钱了。”
俞茵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方萌偏头看她,说:“我看你一点都不紧张,是不是打算专心考研了?你这次真可惜,就差了几分,要是不转专业,肯定考上了。”
俞茵本来是紧张的,但刚刚那个小盹牵出昨晚的梦,把紧张情绪冲散了。
她摇摇头:“不考了,我本来就不喜欢咱们专业,好不容易熬了四年,再来三年,我可能就疯了。”
她说完,打个哈欠,满眼倦意。
“你怎么这么困,昨晚没睡好啊?”方萌问。
俞茵烦恼道:“我这两天老做一个奇怪的梦,整夜睡不好,白天都不清醒。”
“什么梦?”方萌好奇。
俞茵道:“难以启齿。”
方萌眼一亮:“春梦啊?”
俞茵斜她一眼。
算不算春梦她还真不知道,主要是这个梦太怪了。
梦中的一切过于真实,从房间布置到布料触感,甚至浴巾角绣的酒店名都清晰可辨。
在梦里,她是个男人,这点她百分百确定,双手缚在床头不能动,上面坐着个女人,专业点的说法叫女上男下。
女人看着年纪不小了,怎么也得二十七八,黑直的长发,丰腴有致,带着价格不菲的钻石手链。
她总是穿着不同样式的蕾丝睡裙,裙边碰到俞茵皮肤,到现在她都能想起那种触感。
女人神情十分陶醉,这点俞茵能理解,但她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每当女人陶醉到一定程度时,会突然从床下掏出一把锥子样的东西。
那锥子一亮出来,尖锋冰冷冷地对着俞茵,每每吓得她一个激灵,醒了。
别人的春梦是朦胧美好的,她的春梦是清晰恐怖的。
方萌推她:“跟我说说呗,聊点别的就不紧张了。对方是谁?是不是咱们学校的?”
俞茵敷衍道:“懒得说。”
方萌说:“不好意思啊,这有什么呀,咱们都这么大了,还没谈过男朋友,压抑久了做做梦,多正常啊。这事不怪咱们,学校里男生太少了,比例失衡严重。”
她边说边四下看:“刚刚车上那个小帅哥不错,人呢,不是一起下车吗?走得还真快。”说着说着又后悔起来,“应该大胆点要个微信的。”
两人说话间,拐了个弯,就见几百米外,大马路对面,一座蓝色玻璃外墙的高楼,闪闪发光,四个红色大字从上到下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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