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脸色瞬间苍白,嘴唇颤抖。“他”让他们伏於他身上,是,何意……司怀恩咬紧了唇。
“岚夏、锦霜、怀恩,月儿对情事驽钝,更不会主动,不要等月儿开口。对月儿来说,他能做到这一步已实属难为,难道你们要等到月儿说‘喜欢’,你们才要出手吗?”
月儿是他的宝贝,这三人对月儿的爱更是不亚於他。他们五人会生活许久许久,他不愿看到月儿因这三人的痛苦而不悦,更不愿这三人,他的三个儿子因无法得到月儿的心而伤神。经历了那麽多风风雨雨,他们应该幸福地生活。之所以等了十年,是因为月儿需要一段很长的日子来习惯这三人的陪伴,来习惯五人的生活。而现在,是时候了,当他的宝贝越来越无法忍受这三人强忍的痛苦时,他知道,是时候了。
“父皇……谢谢您!”司锦霜跪在床上对父皇磕头,为父皇的成全,为父皇的用心。
“何须对父皇说谢?”司御天毫不介意地笑著说,“我们爱的是一个人,月儿对我们来说,是比天还要重要的存在。答应父皇,和父皇一起好好爱他,让他幸福,让他忘了曾经受过的伤。他是‘我们’的月儿。”
“父皇……”三人不禁泪流,“‘他’是我们的月。”
昏睡的人醒来後,尖长的指甲一如过去的每一次已被人剪短,不同的是这次那三人没有先行离开,而是守在他的身边。
“月,把这杯参茶喝了。”扶起他,司岚夏把参茶喂到他嘴边。
美丽的眉皱起,虚弱的人儿明显表露出不愿喝的意思。对这人称呼的变化,似乎并没有察觉。
“月……”低唤,握住他的一只手,司岚夏把参茶又更近地凑到这人的嘴边。
“这个对我根本就没用。”不爱“吃苦”的人,拒绝喝。非^凡
“月。”司锦霜柔柔地开口,执起他的另一只手,“求你了,喝下好吗。不管有用没用,喝了对身子总没有坏处。”
吃软不吃硬的人张嘴喝下他非常非常讨厌的参茶。
“七哥,”仍习惯喊这人七哥的司怀恩出声,“今晚,今晚我能在这儿睡吗?”心怦怦直跳,怕这人拒绝。
瞅了眼宽大的床,司寒月不解:“为何不能?”要睡便睡。
“七哥!”得到允许的人激动抱住他,这人没有拒绝!
不明白这有什麽可激动的,仍旧有些虚弱的人疲倦地阖上美丽的眸子。
“父皇!”三人不敢相信,他们渴求的幸福居然来得如此之快。
“这样不是很好吗?”司御天淡淡笑道,他们要越来越幸福。
“月……”克制不住地当著父皇的面亲吻那冰凉的唇,司岚夏把眼中的湿气逼了回去,他等到这一天了吗?
番外 月岚之夏(三)
这几日,谁都看得出皇上心里有事。不仅早朝时常常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什麽,就连议事时,皇上也会出神。众大臣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又没有人敢冒然去问皇上发生了何事。这种情况持续了半个多月後,刘暮阳找了机会悄悄问主子。
“主子,皇上最近是怎麽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司岚夏?”督促太子等几个孩子习武的司寒月收回目光,七彩的晕光深沈,问:“朝中最近有何大事?”自天下一统後,他就不再过问朝政了。
刘暮阳摇头:“没有。就是因为没有,属下才有些担心。都半个多月了,皇上整日魂不守舍的,似乎有什麽难言之事。属下又不便去问皇上,所以才斗胆问主子是否知道。”
七彩的眸光流转变幻,就在刘穆阳犹豫著要不要和主子说是自己多虑了,就见主子突然起身,转眼就走远了。
“你看著他们练功。”远远传来一句吩咐,刘暮阳有些紧张,他会不会多事了?
无人的御书房,司岚夏抚摸怀中的箱子。无心於政事,他干脆让臣子们回家自行商议,等有了结果再来告之他。从未发觉自己竟是这般的懦弱,那一日父皇说“他”接受了他们,可他却不敢去问,只能日日胡思乱想,想著那人是否真地接受了他,是否对他有了一点点喜欢。
真是磨人啊,他想吻“他”,想碰“他”,可每每见到他,所有的勇气却立马消失殆尽。怕那人不喜,怕那人不悦。唇齿间似乎仍残留著那人的味道,那天他卑鄙地趁那人疼痛时,亲了他,吻了他,那吻让他久久回味。
打开箱子,取出他宝贝了多年的披风,放在鼻端,不知为何,他似乎闻到了那人身上的气息,淡淡的竹香。手上的披风突然被人抽走,司岚夏震怒地抬眼,却惊呆了。“月?”这人何时来的?他惊慌地把箱子放在桌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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