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多娜的远行,注定不是一句口头上的空话。这边完颜云和温多娜方松了口,应了下来。
拖拖儿连忙便给君言去了信,有些东西还是不要拖的好,免得日长梦多。
对于拖拖儿如此的知情识趣,君言自是没有拒绝的道理,便是只是一个女孩子,但是奈何拖拖儿总共就只有两个孩子。这一个女孩子,却也抵得上十个男孩子。
君言这边收了拖拖儿的信,随即便负上一份许可的信,并许诺,两日后便将接应的人备好。
嘱托拖拖儿将一应事宜准备好,这边随即皆口接应。
将拖拖儿的这边安排好,君言连忙便给京城去了信。
八百里加急,日夜兼程,不敢有一丝的怠慢,这样的军国大事,没有一人敢在其中做梗,便是看不惯君言,也没有人在这个节骨眼上使心眼。
福生接过从边疆来的折子,连忙小跑了进去,“陛下,边城来的八百里加急。”
承平帝从福生手中拿过折子,便是宽大的衣袖将桌子上的茶杯带倒了,将茶水撒了他一身都未曾注意到。
连忙将折子打开,一双眼睛定定的盯着折子,不一会儿,面上便带上了笑意。
“福生,去将龄安唤来,顺道将中书舍人也一并唤了过来,礼部尚书也一起来吧!”
福生抬头悄悄的瞟了一眼自家主子,复又连忙将头低了下来,连忙恭声应了下来,便快步退了出去。
他是他主子身边的老人了,但是这么多年了,他却是一刻也未曾看清过这个男人的想法。
承平帝身边伺候的人不少,便是和他一起方差的也不少,但是这么多年下来。
除了他依旧还在承平帝身边伺候,大多的早不知道却了那里,或许是某一个空荡荡的宫殿里守着,或者是早早的离开了人世,或是在那些永远也可能在见天颜的地方待着。
除了他,便只有几个在宫中的各处的要紧的位子上当着差,做那人人都唤上一声的总管。
但是他们却也是少有在御前伺候,便是想见上一见承平帝都不容易。
这么多年来,福生不是最聪明,最会来事的,也不是一个圆滑的人。
他唯独一点,便是从来不会妄自揣测上意,承平帝说什么他便做什么,承平帝不说的他便是一丁点儿都瞧不见。
在这样的位子上,便是不是一个贪婪的人,却也要面对着形形色色的诱惑。
只是福生他是一个宦官,自他进宫那一日起,便是在了无牵挂,孑然一身的他,要那有钱,那些财,却也没甚大用。
他的主子却是不是他能揣测的,但是他的主子对他们这些身边人却是从来都不差。
若不是,罪不可赦,便是犯了大错,却也不会要他们的性命,最多不似往日风光,这条命却是还是没有问题的。
福生在他的主子面前,却是一点儿都不曾有过隐瞒,别人送的礼。能不能收,从来都不过是他主子的一句话,他的主子点头,他便收下,他的主子静默不语,他便不会伸手接过那些瞧上去异常诱人,实则是要人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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