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继续向前,拐了个弯,这是奔东直门去了,朱雪峰也是几次经过,留了个意,以前都是骑车,没想到走路花了这么长时间。
<divclass="tentadv">到了内大街,眼看着到了十字楼口,远远看见马路对面有个国营饭店,挂着个鎏金的招牌:东兴楼,以前朱雪峰买包子的小店和这个可没法比。
“大哥,咱们进这?也太大了吧,老爹估计都没来过。”
这酒楼是后迁来的,还没几年,传统的鲁菜,在老京城人心中是大大的有名。
以前都是达官贵人出入,今天老朱家翻了身出了口气,当然得来尝尝不是。
朱雪松却有点望而生畏,这么大的店,得花多少钱啊,俗话说店大欺客,小老百姓下意识的敬而远之。
“没事,进去,咱们今天庆贺嘛,庆祝咱们老朱家打了个大胜仗。”
三人进了饭店,找了个靠窗户的地方坐下,饭店的菜香味已经让人食指大动,两个小家伙也是左顾右盼,探头探脑的寻觅香味的来源。
朱雪峰倒是知道,这饭店的荤菜基本上都是提前做好的,点了后加个热就上,每天都是有数的,来晚了就没了。
今天来得早,选择机会多,一会好好看看。
看看大堂,布局还是很讲究的,后厨和大堂间,有个小窗口,这是上菜的。
取菜口的左侧靠柜台的墙上,悬挂着几面锦旗,都是什么拾金不昧、顾客至上什么的,看来这饭店还真是名声不错。
这个时代的钱多值钱啊,也就这会的人都很质朴,才有了拾金不昧,这个词都快被朱雪峰遗忘了。
窗口旁靠墙的角落,是个柜台,应该是结账的地方,柜台连着把脚的柜子,柜子贴墙,里面摆满了各样的酒。
二锅头、汾酒、西凤、五粮液等等,品种可真不少,茅台也有,据说也要票,这个还是算了,这身体还小。
好吧朱雪峰坦白了,关键是没票,不然,朱雪峰倒是想尝尝这时代的茅台,这时代的茅台可没五粮液有名。
柜台外面订着个大木框,就在大厅的墙上,很是显眼,里面分三排,吊着一些涂了清漆的木牌,木牌用红绳系着,掉在木框上整齐的钉子上。
木牌不多,三排也就三十多个,其中十多个牌子是翻着的,估计是没材料,没法做,直接把牌子翻转。
牌子上面雕刻着着菜名,用金粉描金,下面用粉笔记着数字,应该是还剩几盘的意思。
这应该是老店改制的,现在是公私联营还是国营不太清楚。看起来档次不低,菜牌子描金,没有菜谱,点菜得自己来看。
还得过会才到饭点,大堂里根本就没人,桌子倒是擦得很亮,不过老油泥可真不少。朱雪梅偷偷用指甲背刮了一下,一层深灰的油泥挤成一团。
听到大堂的动静,后面探出个头来,估计是没想到这个点就上人了。
环顾大堂,倒是窗明几亮,只是在柜台旁的墙面上,一条醒目的标语:不得无故打骂顾客!
朱雪梅看到红色的提示,吐了吐舌头,看了看二哥,小心的问:“大哥,是不是有缘故就可以打了?”
“咋地,你还想捣个乱,给人点由头不成,一会老老实实吃就行,别想这么多。”
朱雪峰早听说过,没当回事,基本服务行业都有这种提示,见多了就不奇怪了。
看着弟弟妹妹拘谨,小手都无处安放,朱雪峰拍拍朱雪松的肩膀:
“就吃个饭,别整这么紧张,看,现在就我们三个,没别人。”
两个小家伙才放松下来,开始东张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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