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樟柯心下一动,伸手进他怀内,掏出一封信来。信封已经拆开,段樟柯展开一读,脸上都变了。
流沙河见他奇怪,便凑上去看。
「四月十二……登门拜访……大理……段氏……世子……果然就是明天!」
段樟柯握着信喃喃自语:「大理段氏……大理段氏……」
流沙河笑着道:「想必是这和尚半路劫了信差……这大理段氏是皇族,又和你本家,不是挺好?」
「好、好,好个屁!」如出尘高人似的段樟柯忽然爆出一句脏话,「想我当年……做那宣威火腿生意蚀了本,欠下云南大理段家好大的债,所以……才逃到此地……如今、如今他们这是上面逼债来了!」
流沙河不屑道:「要债别给他,你怎么大个地主,还得缺那钱?」
段樟柯苦着脸道:「他们要的债……不是钱……」
「那是什么?」
「剑谱!先师……逍遥子的《紫衣剑谱》……」
*** *** *** ***
「当年……我在大理落魄街头,想着我也姓段,便去大理皇宫想认个亲戚什么的。不料那大理皇帝段袖癖十分精明,还是个色鬼,我问他借三百斤火腿也不肯借我。后来好说歹说,免不了撅起屁股让他弄了一回……他还逼我立下借据,说是借火腿必须以我师娘李秋水的原味内裤做抵押。我寻思着,师娘向来不曾穿什么内裤,这我们几个弟子都知道的,这借据立不了。
于是便改立以师父的绝学《紫衣剑谱》做交换——我本想着,弟子中唯我剑法最精,将来这《紫衣剑谱》定然是传我的,不料……师父后来去外地打工,客死他乡,那剑谱便失落了。
我也不敢如实去和那大理皇帝说,便跑到塞外,凭着土木建筑的本事混口饭吃。过了几年,觉得大理段家不会再找我,便又回来建了这个园子……不想……不想,他们还是找上门来了……」
「那……这性无能和尚说的『唐三藏』明天就会到,是怎么回事儿?」一旁流沙河问道。
「那你得去问他!什么唐三藏,我怎么知道?」
不料那性无能犯了臭脾气,「凭什么告诉你?我说明天到就是明天到,断然就在明天上门讨债那主儿的身上!」
流沙河正要上去打骂,却被猴龙涛拦住。
「段园主,这和尚就让我带走吧。」
段樟柯奇道:「这和尚虽说是你制住的,其实和你无仇你带走他干什么?」
流沙河道:「那好,我给他送了绑,留在这里,你招他做女婿罢!」
段樟柯连连摇手,「那可使不得那可使不得!我可制不住他……」
性无能坐在地下嘿嘿冷笑,「段老二你也知道我的厉害!」转头又对猴龙涛道:「老子可不和你去!我就在这儿等明天那姓段的!」
猴龙涛伸手将他一把提起,冷冷道:「这可由不得你了。」说着便如老鹰捉小鸡般拎着他走了。
此时天已微明,屋内白洁一夜睡得不实,现已醒了。见猴龙涛出去一夜,带了个五花大绑的和尚,奇道:「你们去嫖娼,竟然把龟公也抓回来了?」
猴龙涛道:「不是龟公,是个和尚。」回头又对流沙河道:「快帮我接一下骨,刚才提他这么重个身子,恐怕手臂脱臼了。」
地下的性无能嚷道:「你这算什么!凭什么要老子跟你走!?我不走!我就要呆在这儿!我要夺回镇寺之宝!我还要那小娘们儿!」
忽然「啪」地挨了白洁一巴掌,只听她骂道:「好一个不要脸的和尚!竟然还吵着要破色戒!」
流沙河嘿嘿笑说:「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那玩意儿才米粒大小,怎么破戒?」
「这么小?我看看!」白洁听了,翻身下床来,一把便拉下性无能的裤子,看了一眼便捂着嘴笑起来:「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女的咧!」
性无能倒没有丝毫羞愧之色,「怎么啦!?父母就是这么养的!小便小了,悍婆娘你笑什么!小心我日你鼻孔!」
白洁踢他一脚,也不回嘴,而是问猴龙涛:「你把他抓来干什么?这等淫僧放了他恐怕也做不出多大恶来。」
猴龙涛却替性无能松了绑,「我问你,你愿不愿跟我?」
性无能一边揉着胳膊,瞪着他道:「跟你干什么?你又不是菩萨,老子跟你能有什么好?」
猴龙涛笑道:「我能帮你找回你那大慈恩寺的『三藏』。」
「你骗我!」性无能一双牛眼睁得更大,「我本来明天就能得手,还用得着你帮?」
「你怎么得手?你劫持段樟柯的女儿有什么用?你也听见他说了,那大理段氏可是上门要债来的,你觉得欠债的女儿被抓了,债主会为他救人么?」
性无能顿时哑口无言,他本见那封信写得客客气气,又想也是姓段,改是上这大观园走亲戚、串门子的,那料得会是这种关系?
「再不成……老子还能强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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