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亭低声哄着,什么都依他。
终于把人哄到家里面,令人头疼的事又来了。
林含清不管不顾开始脱衣服,非说自己是海里的人鱼,衣服只会限制他下水的速度。
徐鹤亭在玄关看了会,由着他把外套、开衫等等外衣扔的满地都是,慢条斯理先脱掉大衣挂好,又脱掉毛衣,解开衬衫袖子,放掉束缚,徐鹤亭动了。
“鱼离不开水,我带你去找水源。”
“嗯,我好干。”
林含清扯着徐鹤亭的衣领,瓮声瓮气的撒着娇,还捉徐鹤亭的手摸自己脖子。
“你看我快成鱼干了。”
徐鹤亭眼带笑意,搂住他的腰:“是很干燥,没关系的,我马上就让你湿漉漉的。”
林含清脚步轻浮,被带着跌跌撞撞朝主卫走,那里有浴缸,尽管住进来一段时间,他还没用过。
卧室和浴室的灯前后脚亮起来。
徐鹤亭把叫着快成鱼干的人放在洗手台上,打开浴缸进水口,听着身后嘀咕着水在哪里,徐鹤亭笑得意味深长。
“唔?”
“想喝水吗?”
随着这声问,一杯温水送到了林含清的唇角,他眯着眼睛喝了半杯,扭头不肯继续喝。
徐鹤亭放到不会被他碰到的地方,双手落在他两侧的洗手台上,从上往下扫。
没了外衣,林含清身上就剩件白色打底衫,轻软宽松,两腿又白又直,隐在徐鹤亭身后。
“等会要进水了,这件衣服也脱掉吧?”
徐鹤亭看着他分不清是酒意染红还是羞红的眼睛,居然没想帮忙。
林含清心里暗骂坏东西,面上装着醉后不知情的样子,压着嗓子:“我没力气了。”
“一件衣服而已,沾水也没关系。”徐鹤亭说,“人鱼也需要保暖。”
这就完全在胡说八道。
林含清甚至怀疑这坏东西是不是看出来他在装醉,故意用这招来诓他露破绽。
“反正你喝酒断片,明天醒来不会记得这件衣服遭遇过什么。”
“……”
要遭遇什么?
林含清的迷茫不是演的,猜不到徐鹤亭要做什么。
他豁出去,本来就是要借着假醉办事,那不论徐鹤亭配不配合,都不该影响他。
不就是自己脱衣服,又不是没做过,多大的难事啊。
他抓着衣摆,一鼓作气脱下来,中途差点勾到受伤的胳膊,徐鹤亭伸手小帮忙,被恼怒的小酒鬼推了下。
读懂他的眼神,既然不帮那就干脆别动手。
徐鹤亭忍笑,眼看着林含清的脸比烂醉的人还要红,终于借着灯光透亮的光,端详起他白玉似的身体来。
那一寸寸目光如有实质,刮得林含清浑身似过电,扣住洗手池边缘,说不出话来。
浴缸放水声很细微,在静谧的浴室里存在感却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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