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易饮凉,即便怀里的女子已经迫不及待上手去抢,却还是被他高高举起,“我去加热。”
秦妧只想解渴,顾不得凉与热,况且她现在火烧火燎,喝口凉水又何妨!
然而,面前的男子就是非要拧着劲儿来,还在退开桌边时,给了她深切的痛楚。
一声痛吟溢出嗓子眼,妙不可言,伴着细喘,回荡在黑寂的房中,不知外面守夜的仆人们是否听了去。
裴衍也不好受,磨磨后牙槽逼退了不适。
秦妧仰面倒在桌上,蜷起双膝抱住自己,感受到彩绘桌面上多了一泓水质。
她侧身静躺,也懒得顾及桌面硌不硌人,就那么闭上了眼。
沏了热茶回来的裴衍,在看见倒在桌上的女子时,快步走了过去,抬手捂住她的额。
沁凉一片,没有发热。
这副娇秀骨骼是真的禁不起折腾,只一次就瘫软成泥了。
裴衍呷一口热茶,扶起桌上的女子,想要以唇渡之,可女子像是瞧见了救命稻草,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壶,也不管烫热,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幸好是兑好的温水,否则又要哼哼唧唧了。
接过空了的茶壶,裴衍将人抱起走向拔步床。
时至丑时末段,来不及再做什么,索性打落帐子,躺进了被褥中。
“桌上,收拾一下。”
秦妧不放心,怕晨早被阿湛瞧见,怎么也不肯老实躺着。
裴衍拽她进怀,“还不累?”
秦妧依旧指着帐外的桌子,犟得不行,完全没意识到身边的男子并未从刚刚的事儿上得到餍足,随时有二度的可能。
但终归是顾虑着她的身子骨,裴衍没有硬来,还掀开帐帘,任命地去擦拭桌子。
大半夜的,矜雅的世子爷拿着抹布,细致地擦拭着桌面,有种被支配的喜感。
好气又好笑。
将桌面擦得溜光锃亮,裴衍丢下抹布走回床前,勾起女子的下颔向上抬起,“服了你。”
秦妧别开脸,主动往里挪,缩进了被子。
身上不清爽,裴衍叫人抬水进来,本打算抱着秦妧去沐浴,却被拒绝。
也不勉强一个刚刚绽放的娇花,裴衍等茯苓服侍好秦妧,才独自走进湢浴,“这里不用你候着,出去吧。”
门口的茯苓欠欠身子,应了声“是”,可心里泛起嘀咕,大奶奶怎像是初尝雨露,透着股青涩劲儿,蔫蔫巴巴没有力气呢?
这种事,不是该身心舒悦吗?
可即便心有不解,也不敢多做揣测,躬着身退了出去,轻轻合上门扉。
清早鸟哢声声,秦妧从辛夷苑出来,步子还有些怪异。她扶着廊柱歇起乏,眼前挥之不去的全是昨夜的情形,可乌七八黑的,最被放大的是感官。
裴衍怎会那般放肆,害她今早又起晚了。。。。。。
拿过茯苓手里的团扇摇了摇,她随意瞥向廊外蓊郁的花草,想起十几日后的百花宴,忽然意识到敬成王妃也会到场。
目光一冷,她回到素馨苑,叫来了裴衍送给她的十名隐卫,一一了解起情况。
三女七男,都是承牧培养出的下属,各怀本事。
看向其中擅长打探消息的女隐卫,秦妧交代给她一件事,让她想办法打听到百花宴当日敬成王妃将会上身的衣裙和珠宝。
敬成王妃不是在任何场合都是最耀眼的美妇人么,应该会花极多的心思在这次的宴会上吧,那就让她黯然失色好了。
虽说美有千百种,各有千秋,但爱出风头的人永远想要拔尖,借以站在峰顶藐视众人的“嫉妒”和“艳羡”。
那就有针对性地送对方一场“艳压”吧。
秦妧从不恃美行凶,但不代表她不知自己有多绝美。看着满匣的胭脂水粉,她取来纸笔,笔尖扫过胭脂盒,在纸上写下了敬成王夫妇的名字,随即附上一个“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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