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三个男人各占东、南、西座位,北位靠着玻璃窗。
巩玉冠为了躲避狗仔队,来得较晚。他一到就掩上门,解下口罩,“孙哥,海报官宣出去,你没麻烦吧?”
“看拳击的女人,不玩追星那套。”
孙燃端起一杯深蒸煎茶,“再说了,你那海报修得我自己都认不出。我能有什么麻烦?”
或者应该说,他从来没拍过那么丑的照片。
巩玉冠摆摆手,“我也认不出。公司美工的品味就那样,以下巴尖锥戳人为荣。如果你的下巴不戳,他也要修成能戳死人的。”
“那你减什么肥,吃成圆下巴,他照样能修。”
孙燃看着巩玉冠那件宽大的外套。
孙燃印象中,巩玉冠爆红之后,出门就没穿过合身的衣服,整日松松垮垮的。
“我这不出来吃了嘛。”
巩玉冠连外套也脱了,露出里面的黑t恤。左胸的图案,是一个漫画男人歪着嘴角,对话框里都是日文。
晏玉把玩着茶杯,问巩玉冠,“今天你约我们,谈事还是闲聊?”
“都行。”
巩玉冠背门而坐,索性把帽子摘下,“小聚一下,联络感情。”
孙燃看向北边那座位,“没叫荆觅玉?”
“早上问了。她说上班赶不过来。只能周末再找她了。”
巩玉冠这语气,自然得像把荆觅玉也归入兄弟情了。
晏玉笑问:“你们是怎么和她交往的?”
“我是相亲认识的。其他几任,过程各有不同,结果都是一样。”
巩玉冠转着帽子,“反正不成就当朋友吧,我乐得自在。”
孙燃翻着菜单,“她的缘分没到。”
“我在苦守我的女神出现。”
正说着,巩玉冠的手机响了下,他打开微信,乐了。“荆觅玉下午去长堤开会,中午顺路来这。”
孙燃盯着菜单上的刺身,“四人同行,有几折?”
巩玉冠:“超过三人都六折。”
晏玉:“我认识这品牌老板,给过一张贵宾卡,但我不知道多少折。”
孙燃:“北秀哪儿没你朋友呢。”
捡垃圾的,说不定晏玉都认识。
晏玉:“最近发现,朋友在质不在量。”
譬如荆觅玉。
那天过后,他没有主动找她。
她三不五时地关切问他,有没有后遗症。
他否认。
当然没有后遗症,因为那天本来就是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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