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得没理夏花的暗示,他当然知道他为什么参加聚会,但有些事情不必刻意为之,随遇而安随缘而行即可。
“不知施老弟正在运作什么生意?”全有和施得并肩而行,二人通过拱门之后,继续朝里面走,拱门里面,也是一个院子,不过院子不大,院子的周围,有几间平房,从平房的大小和布局来看,应该还没有到正房。
好大的院子,施得暗暗震惊,何爷的方外居和碧悠的桃花居与之相比,不可同日而语。他粗略估算了一下,估计至少占地50亩左右。以现在石门的地价计算,价值在一亿元以上。
“我现在是碧天集团的股东,正在运作南村地皮……”施得微微一想,觉得没必要向全有隐瞒,尽管他还不十分清楚全有到底何许人也,但以他的识人之明以及他对全有的判断,全有不会是他的事业的绊脚石。
根据吸引定律,全有愿意和他走近,而他对全有也不反感,由此可以证明,全有虽然有几分邪性,本质上却是一个正派的人。
“如果我说在我表面的放荡之下,其实深藏了一颗正派之心,施老弟,你会不会认为我是自吹自擂?”全有却没有正面接施得的话,而是先扯到了人品上,“表面上,我有时不靠谱有时不着调,但实际上,我是一个无比热爱生活并且对每一件事情都认真负责的人。”
“呵呵……”施得含蓄地笑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自夸的人,当然,全有的自夸之中,有七分调侃之意,“全有兄,你想说什么就明说吧,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觉得,你是一个可交可信的朋友。”
“得了,就要你这一句话。”全有哈哈一笑,用手一指走廊之中的一个长椅,“来,坐一会儿。”
走廊位于屋檐之下,类似于江南水乡的风格,在北方城市很是少见。
“知道张扬和天南为什么怕我吗?对了,天南你可能还不知道是什么人,他是牛天子两个保镖大坚和二强的师父,不过他轻易不出面,只负责为石门各大富商培训保镖。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抛头露面……”
“谢谢刚才全有兄帮我解围。”见全有提到了天南,施得也就向全有郑重其事地提出了感谢。
“谢什么谢,举手之劳。”全有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忽然又嘿嘿地笑了,“天南怕我,是因为他欠我人情,我如果让他还的话,他还不起。张扬怕我,是因为张扬有把柄落在我手里,如果我公开了,他再没脸没皮也在石门混不下去了,所以,我一出面,两个人都听话地滚开了,哈哈。”
笑完之后,全有忽然又话题一转,跳跃的跨度极大:“施老弟,你认识卓凡吗?”
卓凡?不认识,施得正要摇头,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关键点:“卓凡……是不是卓氏集团的什么人?”张扬的脸色由青变红,又由红变紫,最终却还是生生咽下了恶气,甚至还勉强挤出了一丝笑脸:“全哥发话了,让我滚开,我立马滚开!”
话一说完,张扬又恶狠狠地瞪了施得一眼,一挥手,和天南一起扬长而去。
不是吧?施得更是震惊莫名了,全有是什么来历,不但让天南束手束脚,还让张扬畏之如虎,以张扬的为人,除非天王老子,他会怕谁?全有却有本事直接让他滚开,全有才是真正的嚣张。
“哈哈,见笑,见笑了,施老弟。”张扬和天南走后,全有才来到施得和夏花、月清影面前,又变成了彬彬有礼谈吐不凡的形象,“刚才为了对付张扬和天南,我不得不露出了我最黑暗最嚣张的一面,施老弟可不要认为刚才的我就是平常的我,其实,我本善良,现在的我,才是真实的我。”
“哟,夏妹子也在,这位是?”全有认出了夏花,又注意到了月清影,饶是他阅美无数,也被月清影的清冷惊艳了双眼。
“我来介绍一下,夏花,月清影,都是我的合伙人。”施得忙为全有介绍二人,刚才全有替他解围,他必须感念全有的盛情。人在商界,通常情况下没有人会为了一方而得罪另一方,全有却不惜得罪张扬也要维护他,由此可见,全有此人,是个可交的朋友。
“施老弟,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幸福,一个男人一生之中应该有两个女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不过也不知道夏妹子和清影姐,哪一个惊艳了时光哪一个温柔了岁月……”全有嘿嘿一笑,半是调侃半是打趣地开了一句玩笑。
施得呵呵一笑:“惊艳了时光的,留在记忆深处。温柔了岁月的,一起慢慢变老。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是生命中值得珍惜的相遇。”
“说得好呀,说到我心里去了,有诗意,有意境。”全有才想起什么一样,问道,“施老弟,难道你在石门做生意,是和夏妹子合作?”
夏花忍了全有半天,见全有还啰嗦个没完,她不干了:“全有,别一口一个夏妹子,我不是你妹子,盛夏才是,或者说,小诗和花朵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史,你周旋在三个女人之间,多少年了,只让她们惊艳了时光,却不挑选一人温柔了你的岁月,你就是当代的张君瑞。”
张君瑞是《西厢记》中的张生,他和崔莺莺的爱情故事创造了一个一直流传至今的成语——始乱终弃。夏花说全有是张生,比说他是陈世美还有讽刺意味。
“不对,施得,你怎么就认识了全有,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说完之后,夏花才意识到哪里不对,施得和全有好象早就认识了,怎么会?施得初来石门,他在石门应该还没有人脉才对。
“我和全有的认识,是一次意外事件……”施得呵呵一笑,却并不说出真相,而是故意吊夏花胃口,“欲知后事如何,下回接着说。”
“切,装。”夏花对施得嗤之以鼻,扭头看了一眼月清影,见月清影微微皱眉,明显是她对全有不太感冒,她就不再多说什么,悄悄伸手一拉月清影,暗示月清影控制情绪,不要让不快写在脸上。政商两界,形形色色的人物多了,有些人你可以不喜欢他的性格和为人,但他未必就是坏人。而有些人,表面上一团和气,能说会道,却未必就是好人。
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有时又必须要与之打交道,人,就得学会适应人群适应社会,而不是让人群和社会来适应你。如果一个人过于个性,和所有人以及整个社会都格格不入,那么对不起,你将会被所有人和整个社会淘汰出局。
月清影不喜欢全有不是因为全有的油腔滑调,而是由于全有的轻浮和不着调,她可以容忍一个人谈吐上的失礼,却受不了一个人不着调的胡闹,尤其是全有刚才的飞鞋之举,虽是在帮施得,她却还是觉得让人难以接受。
不过夏花的提醒让她也收敛了几分情绪,想想也是,既然施得愿意和全有交往,必然是因为全有有可取之处,她又何必非要因自己的喜好而影响到施得的人脉呢?这么一想,月清影又释然了,拉住夏花的手,悄声问道:“这个全有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张扬那么怕他?”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历,好像他既不是什么集团公司的董事长、总裁,也不是官二代富二代,对外公开的身份是盛世诊所的主任,盛世诊所也不大,只是一个小小的私立医院。但他的交际面极广,认识许多官二代富二代,而且还和许多官二代富二代关系非常好。”实际上,夏花和全有也不熟悉,只是认识而已,并且稍微知道一点儿全有的背景,至于全有凭什么周旋在众多官二代富二代之间,如鱼得水,她就一无所知了,“不过,他一直和盛世药业的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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