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到家里,沈信就彻底的出了远门。
沈信出门这天早上,天还没有一丁点儿的亮光,正是万籁俱静,睡懒觉的好时候。
夏槿在门口送他,他道:“回去吧,还能再睡一会儿,不是总说,起的早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比如睡个回笼觉。”
“我先送公子。”
沈信低头笑得温柔:“好!不必挂怀,此去西北,那里都是我以前的旧部,经营过多年,不会有事。”
“嗯!”某姑娘点头。
“寒笙好生护卫!”沈信吩咐侍立的寒笙。
“公子带上寒笙吧,我有铁头呢。”
“铁头要打铁,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那公子也是一个人”
“我怎会是一个人”
沈信一个响指,忽然冒出一群劲装年轻人,足有一群,在黎明前的早上,黑压压一片数不清人头,众人皆骑马静候,马口衔枚,马蹄裹布,静若无人。
他低头看她,眸子里都是温柔:“不让他们出来,怕影响我们告别,现在可放心了?”
某个姑娘小傲娇,抬着下巴嘟着嘴:“我有什么不放心……”
某男人笑的狡黠,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但是不容戳穿,某些人的小面子比吃饭都重要,于是道:“既然放心了,就快回去睡觉,趁天还没完全亮,在去睡会儿。”
某姑娘走了两步还是回头,又回到门边:“我看着公子走。’”
某公子就笑:“好!”然后翻身上马,带着一队骑兵奔驰而去。
等人看不到了,夏槿就往回走,寒笙关门。
那路远的地方,村口处,出来一公子,他在马上停驻很久,最后才调转马头,策马奔驰而去。
夏槿回去了就没再睡,而是开始了忙碌。她有很多事情要做,他们的时间很紧迫。
欧阳老爷子到家的当晚和铁头一起凑合了一下。第二天,就在村里买了个空房子,搬了出去,开始了真正的田园生活。
每当夏槿忙的时候,只要路过大树下面,他就会说:“丫头啊,我看见你去后山玩耍去啦,你有那闲工夫,不如陪老头儿下几局。”
每当这个时候,夏槿就这只能下棋了,因为她不能说,我去后山不是玩耍的话。
以至于到后来,名震天下的棋道大师,天下文人士子的小师叔祖,是真的没有再开过外挂了。因为下棋太多,练出来啦。
现在在村口的大树底下,在一群大爷大妈中间,夏槿下棋是既不紧张也不着急了,输赢都不会再影响她能不能吃饱肚子,而且天天给高手当下棋软件工具人,时间久了也习惯。
再说围观的大爷大妈们也看不懂,丝毫不影响他们继续八卦。
夏槿也就能边当工具人边听八卦,倒多了几分悠闲自在,难得的在每天的忙碌里,清闲一下。
最爱说八卦的依旧是胖婶,她家孩子多,没法儿去做工挣钱,光衣服被褥鞋底子都够她忙活的,所以经常能看到她拿着鞋底子在大树下面纳纳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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