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认为是不太可能,但搭计程车往返两家的可能性也可以剔除吧。」
「当然,这点也已经跟计程车公司确认过了。再说,你觉得有哪个杀人犯会光明正大地搭计程车去杀人现场吗?平泽健二不是那么愚蠢的男人。他利用更狡猾的诡计制造不在场证明,最后终于杀死了佐佐木澄子。透过我跟风祭警部想像不到的方式,他成功达成了乍看之下不可能的杀人计划。」
当着挥舞拳头极力主张的丽子面前,「原来是这样啊。」影山大大点了一下头。然后他无奈似地缓缓摇头,对丽子投以怜悯的视线。「‐‐恕我冒昧,大小姐。」
「嗯‐‐什么啦?」丽子一脸愣住的表情反问。
面对这样的她,管家影山冷不防地说出辛辣言论:
「警部一味的沉迷于破除这无谓的不在场证明,确实很糟糕,但跟着起哄的大小姐,也跟风祭警部旗鼓相当呢。」
影山的声音回荡在宽敞的脚踏车专用车库中。出自他口中的狂妄发言,宛如山中回声般,不断反复的响彻她耳中。旗鼓相当旗鼓相当……
「……旗鼓相当?」丽子仿佛为了甩去讨厌的回声般左右摇头,用双手捂着耳朵大叫。「你、你说什么!竟、竟敢说我是跟风祭警部旗鼓相当的笨蛋!别、别开玩笑了,谁、谁是笨蛋啊,是谁!」
「大小姐,我从来都没有说过『笨蛋』两个字……」
「就算没说也等于是说了!跟风祭警部旗鼓相当一定是指这个意思啊!我说得没错吧,影山!」
「是、是……这个嘛,您说得是,意思的确是很类似。」
面对怒气冲天的丽子,影山也只能毕恭毕敬地点头。就结果来看,受到最大侮辱的或许是风祭警部也说不定,但丽子才没在管这种事情。她逐步逼近眼前的管家,一心想知道他这番狂妄发言的真意。
「你说『破除无谓的不在场证明』是什么意思?破除平泽健二的不在场证明哪里『无谓』了?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吧?」
不过被问到的影山,却用手按着镜框说:「很遗憾,那并不是重点。」断然地摇了摇头。不服气的丽子瘪起了嘴。
「我完全不懂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么我请问大小姐,您当真认为,案发当晚平泽健二确实以近时速一百公里的速度踩着脚踏车吗?」
「‐‐咦?」被影山郑重其事地这么一问,丽子不禁结巴起来。「不、不,我当然知道不可能有这种事情啦……」
「就是说啊。听您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影山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嗯‐‐你说放心我也会觉得很为难的。」
这男人到底有多么瞧不起我啊?丽子这么心想,忍不住生起气来。
「要不然影山是怎么看待这起事件的?平泽健二应该确实的往返了自家与被害者家。可是,如果用脚踏车移动的话,不管再怎么努力都来不及吧。话虽如此,他也不可能利用私家车或计程车。这样的话,难道还有其他移动方式吗?」
听了丽子的问题,影山露出严肃的表情这么回答。「‐‐当然是用脚踏车。」
「所以说,竞赛脚踏车骑不了那么快啦……」
「不,不是竞赛脚踏车。」影山打断丽子这么说完,便在她面前竖起一根手指。「平泽家应该还有另一台特殊的脚踏车。」
「另、另一台特殊的脚踏车‐‐那是什么?比竞赛脚踏车还快吗?」
丽子被挑起了强烈的好奇心,于是催促影山继续说下去。影山站在车库中央,对着丽子悠然地开始诉说自己的推理。
「请您仔细想想,大小姐。平泽家有个上幼稚园的美奈。那个美奈就读的『海鸥幼稚园』是在立川市吧。」
「是啊,江里子在玄关前是这么说的。」
「另一方面,您询问那三人的便利商店,位于偏离国分寺市的地方,距离平泽家约一公里远。幼稚园则是从那边更往西去的立川市内,所以距离平泽家就更远了。也就是说,平泽家和幼稚园应该相隔有一公里以上。是这样吧?大小姐。」
「是、是啊。的确是这样没错‐‐欸,现在是在说什么啊?」
「是在说脚踏车的事情。」影山若无其事地继续说。「平泽家和幼稚园相隔一公里以上。如果距离这么远的话,母亲应该很难每天用步行的方式接送小孩吧。在这种情况下,母亲通常都会拥有一台用来接送小孩的脚踏车。」
「或许是这样也说不定‐‐呃,等一下,影山!你说平泽家还有另一台脚踏车,难不成是。」
「是,就是您说的难不成。」影山以认真的口吻说。「大小姐跟风祭警部太关注健二的竞赛脚踏车,以至于忽略江里子拥有的淑女车了。」
「…………」听了影山意想不到的发言,连丽子也哑口无言了。
淑女车‐‐那是价格低廉、缺乏设计感的通勤脚踏车统称,多半提供家庭主妇平常外出购物等等使用。实际上不只是妈妈,单身女性、上班族、学生,或是居住当地的不良少年也经常骑乘,可说是大众化的交通工具。
「淑、淑女车!」丽子忍不住大叫。「你、你在说什么啊,影山。怎么可能会有淑女车跑得比竞赛脚踏车还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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