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点点晨光照进来的时候,邵阳晏醒了过来,满屋子的狼藉告诉他,昨天晚上的一切全都不是梦。
邵阳晏神色憔悴地揉了揉太阳穴。
是真的,他真的回到了五年前。
床单凌乱,混杂着各种黏腻的东西,邵阳晏打开窗户,外面的风吹进来,屋中那股浓烈的暧昧味道才逐渐消散。
邵阳晏拿起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在微醺的晨光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
香烟的味道驱散了其他一切气味。
穿着白色浴袍的邵阳晏一边抽着烟,一边慵懒地走到床上的少年身边。
少年还在昏睡中,他的眼睛红肿,嘴唇被人咬破,干枯的血色犹在嘴角,他原本的皮肤白的透明,但是在此时,少年的双颊飘上了不自然的酡红。
他在发烧。
邵阳晏试探地摸了一下少年的脸颊,指间的温度烫得吓人。
两人挨得近,少年闻到了烟的气味,被呛的咳嗽了几声,邵阳晏皱着眉头将手中的烟掐灭。
他拿起手机,找出一串号码,打了过去。
对面接了,“邵大佬,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邵阳晏在床上坐下,皱着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来,“我这里有个病人,你派人过来看看,发烧了……对,还有其他的,最好……再带一点外伤的药。”
接电话的人名字叫做杨靖飞,是一家私立医院的名誉院长,作为一个家里有矿的富二代,这厮不思进取不继承家业,弃商从医致力于救死扶伤一道,家人被他伤透了脑筋,只好由着他胡乱造作。
从小接受的是精英教育,杨靖飞虽然造作跳脱,但他同样也是医术高明,将自己的私立医院经营的风生水起。
一接到邵阳晏的电话,他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邵阳晏所在的位置。
见着邵阳晏,杨靖飞面带笑容,露出标准服务八颗银白牙齿伺候,仿佛下一秒就能够去面试空姐,“邵老大,病人在哪?谁生病了?”
邵阳晏叼着烟,淡淡看了他一眼,把人带到谢瑾身边。
“哇,这人都生病了,老大你还在一旁抽烟。”
邵阳晏轻门熟路地将烟掐掉,仿佛这件事情他已经做过千万遍。
杨靖飞摇了摇头,在心里奇怪邵阳晏的烟瘾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
在他印象之中,他极少见到邵阳晏抽烟,或者可以说,他从来没见到邵阳晏抽烟。
瘦弱的少年睡在雪白的床单上,他的脸颊酡红,穿着一件略大的长衬衫,在杨靖飞还没来之前,邵阳晏已经叫了阿姨过来,换上崭新的床单被褥,处理掉昨夜的浴室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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