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道:“好。”
“还有。”段白月想了想,“不管我师父说了些什么,都不要信。”
“包括天辰砂?”楚渊问。
“传闻中才有的药物,信它做甚。”段白月语调轻松,“不如看开些,至少心不累。”
“为何不早些告诉我你中了蛊?”楚渊又问。
段白月答:“因为丢人。”
楚渊:“……”
段白月挑眉:“若不能来比武招亲,岂非要白白错失大片西南封地?”
“好好休息吧。”楚渊不想与他再多言此事,站起来道,“至于天辰砂,朕也会帮你去找。”
段白月道:“多谢。”
楚渊刚走到门口,却又被叫住:“今晚可否一起喝杯酒?”
……
段白月靠在床上:“此番来欢天寨,特意带了坛雪幽。”
楚渊道:“你有伤在身。”
“金蚕线一年也就醒一回。”段白月道,“已经没事了,况且蛊虫不比刀剑伤,只是饮几杯酒而已。”
楚渊犹豫了一下,点头:“好。”
段白月嘴角勾起弧度,一直看着他离开。
南摩邪从窗户里钻出来——为了进出方便,他在周府都戴着面具,街边小摊上用一枚铜板买的驱魔人,青面獠牙满脸毛,曾在黑天半夜将四喜公公吓得险些晕过去。
段白月问:“若我用内力逼出一口血,师父可会因此闭嘴?”
南摩邪道:“十口也不行。”
段白月用被子捂住头。
南摩邪道:“不过你这回倒算是有出息,竟然知道要将人留下来喝酒,可要为师给你下点药?”
“来人!”段白月忍无可忍。
“王爷。”段念从门外进来。
“带师父去睡觉。”段白月吩咐,“若是不肯睡,便打晕了丢在床上。”
段念拖着人就往外走。
南摩邪还在叮嘱:“至少换件衣裳,若是不想换,那便索性脱光。”
段白月头疼欲裂。
是夜,楚渊果然准时上门。
段白月倒是真换了身衣服,看上去颇为风姿挺拔。
楚渊:“……”
“坐。”段白月在桌上一字排开两个酒杯。
“你酿的?”楚渊问 。
段白月笑笑:“送往王城的那些绯霞,可还喜欢?”
楚渊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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